第294章 暗夜潜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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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的呼吸顿了顿。

他想起七岁那年，父亲蹲在老宅阁楼教他认符篆，笔尖沾着朱砂，在宣纸上画出的正是这样的云雷纹。"他来过。"他把符纸收进贴胸的口袋，"而且留了标记。"老周的防暴棍在前方轻点地面，"墨子，石门开了。"

月光顺着墓道漏进来，照见尽头的石室。

中央的青铜祭坛泛着幽青的光，坛身刻满陈墨在系统里见过的血雾符号，坛顶摆着块巴掌大的玉牌，玉质通透如冰，正中央刻着"司命"二字——和他从小戴在脖子上的那块，纹路完全一致。

"那是......"苏檀的声音发颤。

陈墨能听见她心跳加速的声音，一下一下撞在避阴玉上，"《山海经》里说司命玉牌能定阴阳因果，是司命殿的镇殿之宝。"他往前走了两步，鞋底碾过地上的碎玉——是黄泉商盟的人强行破阵留下的。

系统面板突然炸成金色：【因果线交汇！

目标玉牌与宿主血脉共鸣度97%】。

"你们来得正好。"

低沉的笑声像生锈的齿轮碾过耳膜。

陈墨的后颈瞬间绷成弓弦，他猛地转身，看见黑暗里走出个穿墨绿云纹长袍的男人，面容被阴影遮得模糊，只有双眼泛着幽蓝的光，像两盏点在黄泉边上的引魂灯。

男人的指尖勾着条银链，链尾坠着块和祭坛上一模一样的玉牌，"我等这枚司命玉牌，等了三百年。"

陈墨的喉结动了动。

他能听见自己血液在耳中轰鸣的声音，驱邪符袋里的符纸突然发烫，烫得他掌心发红——这是面对大凶之物的征兆。

系统面板疯狂闪烁：【危险等级提升至SS！

建议开启回溯修正！】他深吸一口气，舌尖抵住上颚，把涌到喉咙口的腥甜压下去。

月光从穹顶裂缝漏下来，正好照在祭坛的司命玉牌上，玉光与他颈间的玉牌相呼应，在地面投出两道交叠的影子。

黑袍男人的脚步停在五步外。

陈墨能闻到他身上的沉香味里混着腐叶的腥气，那是长期接触阴物才会有的味道。"把玉牌给我，我让你们死得痛快。"男人的声音里带着蛊惑，陈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系统的灵异抗性正在疯狂运转，把那股子渗人的气劲儿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