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镜界异影，旧敌再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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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突然顿住——

一面没被击碎的铜镜正躺在瓦砾堆里，表面蒙着灰尘，却仍泛着诡异的幽光。

镜面深处，一个穿黄泉商盟黑袍的身影正缓缓转头，兜帽下的脸……分明是他们上个月在阴阳市诡局里亲手斩了首级的黄泉信使首领！

陈墨的呼吸陡然一滞。

他记得那家伙被自己的青铜碎片刺穿心脏时，头颅滚到脚边的样子，眼珠子还在往外淌黑血。

可此刻镜中，那家伙正冲他笑，嘴唇开合，无声地说：“欢迎来到命运之外。”

“陈墨！发什么呆！”苏檀拽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肉里，“快走！”

李长生的光罩已经出现裂痕，他额角青筋暴起，咬着牙维持法诀：“撑不了十秒！”

陈墨弯腰抓起那面铜镜，掌心刚触到镜面，就有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爬进血管，像有人在他脑子里低语。

他没管，把铜镜塞进怀里，跟着苏檀往密道跑——那是他们进来时的退路，此刻入口已经被碎石堵了一半，只能猫着腰钻过去。

最后一块碎石砸在光罩上的瞬间，李长生的法诀终于崩溃。

陈墨感觉后背被苏檀猛推了一把，整个人扑进密道，后脑勺重重撞在岩壁上，眼前发黑。

等他再睁眼，密道外的轰鸣声已经小了，只剩灰尘簌簌往下掉。

苏檀蹲在他旁边，正给他检查伤口：“锁骨的伤不深，但需要处理。李叔呢？”

“在这儿。”李长生从后面爬过来，桃木剑拄在地上，脸色白得像纸，“这密室的结构有问题，刚才的震动……像是有人故意引我们来。”他看向陈墨怀里鼓囊囊的铜镜，“你拿了什么？”

陈墨把铜镜掏出来。

镜面蒙着的灰尘被他擦去后，黄泉信使首领的身影已经消失，只余下普通铜镜的反光。

但他知道自己没看错——那家伙的眼神，和上个月死在他面前时一模一样。

“回去再说。”他把铜镜揣进怀里，站起身时有些发晕，“回博物馆据点。”

博物馆临时据点的灯光有些晃眼。

陈墨坐在椅子上，看着苏檀给他涂药，李长生则在翻找急救箱。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那面铜镜上，镜面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一只沉默的眼睛。

“今晚的事……”李长生突然开口，声音沙哑，“那些镜像，还有黄泉信使……可能和你血脉里的司命殿有关。”他顿了顿，“更可能和‘命运之外’的存在有关。”

陈墨没说话。

他伸手碰了碰铜镜，镜面突然泛起涟漪，倒映出他的脸——但在涟漪中央，又闪过那道黑袍身影的轮廓，快得像幻觉。

他收回手，盯着铜镜，喉结动了动。

今晚之后，有些事，该彻底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