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门后之影，旧誓回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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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墨已经往前走去。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两下，和铜镜的脉动严丝合缝。

每走一步，司命令的热度便往上蹿三分，烫得他胸骨发疼——这不是警告，更像是某种召唤。

"我愿听誓，但求真言。"陈墨在离镜三尺处站定，声音压得很低，却清晰地撞在石厅四壁。

镜中涟漪骤起。

这次，声音直接炸在他意识深处，像有人拿烧红的铁签子戳他脑门："你体内流着司命殿的血，这誓约便刻在骨里。

你若违誓......"镜面上突然裂开蛛网似的细纹，"便是黄泉之灾的引路人。"

陈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父亲失踪前留下的日记本最后一页，墨迹未干的"血誓"二字；想起系统第一次激活时，青铜觥上浮现的同样纹路；想起这半年来遭遇的所有灵异事件——凶宅里的红衣鬼、古村的阴婚轿、阴阳市的纸钱雨，原来都是这誓约的锁链在收紧。

"轰——"

石厅突然震动，头顶石屑簌簌落下。

陈墨本能地矮身护在苏檀身前，却见铜镜上的裂痕如活物般疯长，一道黑影"刷"地从裂缝里钻出来，带起的风掀得三人衣摆猎猎作响。

"避邪咒阵！"李长生的喝声几乎破音。

老阴阳客的手指在虚空连点，地面瞬间浮现出金色符文，像一张网兜住三人脚边。

苏檀反手甩出铜镜碎片，碎片悬浮在半空，蓝光大盛，在三人头顶织出半透明屏障。

陈墨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漫进口腔。

他盯着扑面而来的黑影，指尖蘸血在掌心画出扭曲的"封"字——那是系统奖励的司命契印诀，上次在阴阳市试过，能暂时封鬼域入口。

"去！"

血印脱手而出，正撞在黑影胸口。

黑影发出尖啸，身形剧烈扭曲。

陈墨的瞳孔骤然收缩——在黑影轮廓模糊的刹那，他分明看见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连左眉骨上那颗淡褐色的小痣都分毫不差。

石厅的震动还在继续，铜镜的裂痕已经蔓延到边缘。

苏檀的屏障出现细密裂纹，李长生的咒阵金光渐弱。

陈墨攥紧战术刀，盯着那道黑影。

它的面容还在模糊，但那句"欢迎回家"的余音，此刻听起来竟多了几分熟悉的冷意。

"陈墨......"苏檀的声音带着紧绷的颤音。

陈墨没有回头。

他盯着黑影，看着它缓缓抬起手，指节在幽光下泛着青灰。

就在这时，黑影的嘴角突然扯出一个弧度——和他每次系统抉择前，镜子里那个自己的表情，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