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誓影同源，心魔试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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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的身形开始扭曲，像被风吹散的墨汁。

陈墨感觉心口发烫，那是系统新奖励的"誓约之火"在燃烧。

他忽然想起父亲日记本里夹着的旧照片，年轻的男人穿着白衬衫，抱着小陈墨站在博物馆门口，背后是"文物安全，重于泰山"的标语。

"你是过去的我，但我已不是从前。"陈墨双手结印，体内新誓之力如活物般窜动，"我愿承誓，也愿承变。"

最后一个"变"字出口，石厅里炸响惊雷。

黑影发出刺耳的尖叫，青灰皮肤下翻涌着黑雾，却被一道金红相间的光网死死缠住。

陈墨看见自己十二岁时的眼睛从黑雾里浮出来，满是恐惧；十七岁的自己攥着日记本，眼里是不甘；三个月前的自己背对着苏檀，肩膀微微发抖——但这些画面都在褪色，被更清晰的画面覆盖：苏檀举着铜镜碎片冲他笑，李长生拍着他肩膀说"小子有胆"，系统面板上"司命使"的称号在发光。

"不——！"黑影的嘶吼戛然而止，化作千万点星光，钻进陈墨胸口。

他踉跄两步，扶住旁边的石桌，只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咔"地归位，像多年错位的骨节终于正了。

"叮——系统等级提升至7级，解锁【因果溯源】功能。"

熟悉的机械音刚落，"轰"的一声巨响。

陈墨抬头，那面差点要了他们命的铜镜彻底碎裂，无数碎片悬浮在空中，折射出七彩光晕。

最中央的碎片突然爆出强光，待光芒散去，一块巴掌大的符牌正静静飘在他面前。

符牌呈古铜色，正面刻着"司命契·真"三个篆字，背面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誓约纹路——和父亲日记本上的、青铜觥上的、系统激活时浮现的，一模一样。

陈墨伸手接住符牌，指尖刚碰到牌面，地面突然剧烈震动。

苏檀踉跄着撞进他怀里，李长生及时拽住两人的后领。

陈墨听见头顶传来石块崩裂的声响，低头时，脚边的青石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缝隙里冒出刺骨的寒气，像有人在地下吹着千年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