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废厂暗影，誓缚初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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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趁机咬破指尖，血珠溅在空气中画出镇压咒——这是系统三级奖励的"血引术"，需要精准的灵流控制。

"中了！"苏檀的声音带着点惊喜。

最中间的傀儡突然僵住，心脏位置的灵丝"咔嚓"断开，其他傀儡的动作瞬间迟钝，像被抽走了线。

陈墨没停，反手从裤袋里摸出糯米撒向它们的脚腕——这是父亲笔记里写的，怨鬼怕五谷，尤其是被符水浸过的。

最后一个傀儡倒在两人脚边时，陈墨的后背已经湿透。

他弯腰撑着膝盖喘气，却见苏檀蹲在阵眼位置，指尖正碰着嵌在地板里的青铜残片。

残片表面的契约符号他认识，是司命殿古卷里记载的"誓缚"——用活人生魂做锁，封印大凶之物的禁术。

"别碰！"他扑过去时，系统提示音炸在脑海里："检测到高阶灵体存在，当前等级建议撤离。"苏檀的手悬在残片上方，抬头看他，眼睛里映着幽光："你父亲的笔记里说，誓缚的钥匙在残片里。"陈墨的指尖碰到她手背，温度烫得惊人——是残片在发烫，透过她的皮肤往他身体里钻灵流。

"系统说......"他的话被厂房震颤的声音打断。

地面裂开蛛网似的纹路，墙体裂缝里渗出诡异的红光，像有人在墙里点了盏红灯笼。

苏檀猛地拽住他往后退，残片却"嗡"地一声从地面浮起，表面的符号开始流动，像活过来的虫。

"你终于来了......司命之后。"

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陈墨分不清是在耳边还是在脑子里。

他的腕间印记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系统界面疯狂闪烁，显示着"危险等级：超规格"。

苏檀的避阴玉重新亮起，这次的光不再幽白，而是泛着青灰，照在墙上——裂缝里渗出的红光正沿着墙缝蔓延，勾勒出模糊的轮廓，像幅被水浸过的古画。

陈墨盯着那轮廓，突然想起博物馆展厅里最后那片青铜碎片。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铅盒，里面的碎片也在发烫，和空中的残片遥相呼应。

苏檀的手还攥着他，掌心全是汗，却比他的更稳："现在走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陈墨看着红光里逐渐清晰的壁画线条，那是他在司命殿古卷里见过的——黄泉商盟的图腾。

他扯了扯嘴角，把苏檀的手攥得更紧，"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

红光仍在蔓延，墙面上的画面开始显现：无数人影跪在青铜巨像前，手中举着带血的誓约书。

陈墨的瞳孔收缩，他看见其中一个人影的脸——和他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