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胎记契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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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传来核聚变般的轰鸣。张明远的替身突然调转枪口，量子子弹贯穿自己的核心："协议需要见证者..."他的残躯坠入熔岩，数据流如萤火虫般汇入江夏的胎记。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四百米海水时，江夏在法殿顶端看到倒影。她的胎记已扩散至全身，毛细血管在皮肤表面编织出完整的人类基因组图，每个碱基对都跳动着未被编辑的原始频率。

海底光缆突然输送来全球数据流。纽约的直播画面里，市民们正用激光手术剥离芯片疤痕，伤口渗出的血液在紫外线下显现出与江夏相同的胎记图谱。世卫组织的卫星群失控旋转，向宇宙深空发射着经过净化的基因序列。

"契约达成。"初代量子计算机吐出最后一张穿孔卡片。江夏拾起卡片，父亲用针孔拼出的遗言在背光中显现：

**"真正的协议在你诞生时已完成"**

潮汐突然逆转。未被注册的胚胎群怀抱花粉样本沉入海沟，它们的脐带在海床上播种出荧光蕨类森林。江夏的胎记逐渐暗淡，皮肤上浮现出新生儿特有的皱褶——这是真正的人类肌理，未经任何优化的原始形态。

在浮上海面的瞬间，她听见此起彼伏的啼哭。新生的孩子们腕间带着淡红胎记，他们的母亲在岸边举起辐射检测仪，屏幕上的污染指数永久定格于：

**0.00%**

珊瑚色唇釉在海水中溶解成基因链。当江夏伸手触碰时，链节突然崩解为纳米级的蕨类孢子，随着洋流飘向每个曾被协议束缚的海岸线。

晨光中，初代量子计算机的残骸浮上海面，显示屏上最后的DOS命令仍在闪烁：

**＞ 系统已还原至人类1.0**

**＞ 祝您拥有未被定义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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