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锈蚀的钥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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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的枪声与警报同时炸响。当子弹穿透X-138号肩膀时，她的伤口没有流血，反而渗出银色纤维。培养舱突然全部开启，三十七具尸体直立而起，脚踝的条形码组成环形阵列。

"你们在找这个吧？"X-138号举起半枚蝶形钥匙，"镜渊潭底金属碑的最后一块碎片。"她的指尖划过江夏的疤痕，"父亲把它藏在你的基因里。"

江夏的解剖刀刺入自己后颈，在血肉模糊中扯出带芯片的金属片。当碎片拼合的瞬间，密室地面裂开深井，锈蚀的升降梯载着众人坠向地底。仪表盘显示深度停在-37米，闸门开启时，巨大的环形空间中央矗立着青铜金属碑，碑面刻满失踪者的姓名。

"这才是真正的记忆存储中心。"X-138号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每个名字都是活体密码。"她突然扯断手腕，露出数据接口插入碑座，"现在，让世界感受我们的疼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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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渊潭底·黎明五点零五分**

地下水道的气流掀起江夏的衣摆，她的战术平板显示全市通讯基站正在超载。当金属碑表面的姓名逐个亮起，陈小雨的频谱仪检测到异常脑电波——所有植入过记忆芯片的市民都在无意识重复同一组数字：37-138。

"病毒通过疼痛记忆传播！"陈小雨的指甲掐进掌心，"每个感染者都是发射节点..."

陆沉的卫星电话突然接入加密频道，局长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平静："江法医，看看碑顶的铭文。"探照灯光束扫过青铜碑顶端，新刻的血字刺痛江夏的视网膜："献给最完美的实验体X-138，愿你的疼痛永存。"

X-138号突然发出高频尖啸，金属碑表面浮现出三十七道裂痕。当裂缝蔓延至碑底时，江夏看清了那些被覆盖的原始铭文——1998年3月17日，星轨科技与市局签署的《记忆净化协议》签署栏里，苏镜澜的签名旁按着江夏的婴儿脚印。

"协议规定，每清除一个知情者，就制造一个替代品。"局长的投影出现在水幕上，"你追查的每个实验体，都是被替换的警察、法医、证人..."他的手指划过X-138号，"包括你亲爱的妹妹。"

江夏的手术刀突然刺入碑面裂缝，暗红色的液体喷涌而出。当血液流经碑面姓名，那些被篡改的人生开始重新排列。陈小雨的电脑自动生成新的档案——每个实验体的真实姓名都与警局历年悬案卷宗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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