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家庭旅行增感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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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总在想，如果当时有人问我一句‘你还好吗’，是不是就不会学会把所有事都扛着。”

“现在有人问了。”她轻声说，“而且不等你说‘我很好’，我就知道你不是。”

他侧头看她，眼里有光闪动。钢笔在包里轻轻一跳，粉光如涟漪荡开。

目的地是山间一处温泉民宿，木屋错落，溪水潺潺。傍晚时分，顾母从房间里出来，看见洛倾颜正摆弄一盒颜料。

“这是要画画？”她问。

“待会儿去手作工坊，我想试试彩绘陶器。”洛倾颜笑着递上一支笔，“妈，一起去吗？”

顾母犹豫了一下：“我打算去做木雕。老手艺了，你爸以前最爱看我雕松木。”

“那正好！”洛倾颜眼睛一亮，“您雕根，我画叶，树才完整。”

顾母愣了下，眉头微蹙，似有不悦。洛倾颜不动声色地转了转笔帽，水晶光色平稳，只是略带一丝执拗的橙。

她没退，反而把颜料盒往前推了推：“您雕的根扎得越深，我画的叶子就越敢往上长。”

顾母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那叶子，要暖一点的颜色。”

两人并肩走进工坊时，顾逸尘正在翻看手机相册。他点开一张照片——是洛倾颜昨夜留在他办公室的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着：“如果有一天我们又走散了，就回到这张明信片。”他指尖在那行字上停了停，轻轻合上手机，抬头望向窗外。

工坊里，顾母选了块松木，刀锋轻落，木屑纷飞。洛倾颜在一旁调色，赭红、橘黄、浅金，像把夕阳揉碎了撒进调色盘。她时不时偷看顾母的手势，发现她每雕到转折处，总会停顿一下，仿佛在回忆什么。

“妈，”她轻声问，“您雕的是什么？”

“一棵树。”顾母说，“我和他爸当年种下的那棵松。”

洛倾颜心头一软。她拿起画笔，在一块陶片上勾出枝叶轮廓，又用金粉点缀叶尖。“等它烧制定型，我送您一个挂件，挂在那棵树上，好不好？”

顾母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刀尖轻轻一颤。

“你这孩子……”她低声道，“怎么总知道我要什么。”

洛倾颜笑了笑，没说话。她悄悄拿出钢笔，在陶片背面极小的角落，用笔尖刻下一道双螺旋纹。纹路细如发丝，却与笔身水晶觉醒时的光晕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