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婚礼流程的争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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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流程太长，老人坐不住；担忧环节太煽情，场面失控；担忧她投入太多情感，最后却没人记得。

她睁开眼，看着他，“如果删掉这些，你会记得今天吗？”

他一怔。

“我不是问你记不记得婚礼，”她声音更轻了，“是记不记得，那天的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笑了几次，哭了多久。你会记得吗？还是只记得‘仪式顺利完成，宾客满意率98%’？”

他喉结动了动，没立刻回答。

空气忽然变得很重。窗外鸟鸣清脆，咖啡杯里的热气早已散尽，钢笔的光也一点点暗下去，像被抽走了力气。

他终于开口：“我不想让婚礼失控。”

“可爱情本来就不该被控制。”她抬眼看他，“你总说要高效、要合理、要避免浪费。可有些‘浪费’，才是最珍贵的。比如我花两个小时挑一首歌，比如你为我记住我随口哼过的旋律，比如我们现在，明明可以跳过这些争执，直接用你的方案，但我们还在谈。”

他沉默良久，手指在手机边缘轻轻敲击，节奏很慢，像在计算什么。

“我不是不重视。”他终于说，“我只是……不擅长表达那些‘不高效’的东西。”

“可那天不是让你表达，”她打断他，“是让你感受。如果你全程都在想‘下一个环节是什么’，那站在我对面的人，还是你吗？”

他没再说话，只是把手机扣在桌上，发出轻微的一响。

她把钢笔轻轻放在他的草案旁边，笔尖朝他，水晶几乎熄灭。她没再逼他，只是低声说：“我不想让婚礼变成你的工作汇报。”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光落在那支笔上。许久，他伸手，将两份草案并排放在茶几中央，抽出一支黑笔，在她那份上画了几个圈，在他那份上划了几条线。

然后，他写下三个分类：

【可保留】

【可简化】

【待讨论】

“照片回顾，”他指着她的图，“可以保留，但压缩到三分钟，只放关键节点。”

“信件朗读，”他顿了顿，“现场读，但提前彩排一次，避免超时。”

“游戏环节……”他抬眼，“改成自由交流时间，不强制参与，愿意玩的可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