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交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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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迪欧斯与圣骑士帝激烈交锋的同时，悬浮于"誓约之地"穹顶之上的暗影球正被十二道锁链紧紧束缚。

然而球内翻涌的黑雾却展现出诡异的活性。它时而凝聚一团，时而伸展出触须般的雾气，死死"盯"着下方交战的二人。

每当迪欧斯在绝境中爆发出惊人反击，那黑雾便如同被无形之手攥住般剧烈抽搐，在球体内疯狂上蹿下跳，撞得锁链哗啦作响。

而查理每一次行云流水般的剑招施展，都会让黑雾产生截然不同的反应——圣剑划过完美弧光时，雾气就像被磁石吸引的铁砂，齐刷刷地偏向剑势所指的方向；当帝王瞬移使出下劈时，黑雾竟模仿着下劈的轨迹，在球体底部压缩成浓稠的液态，又猛地弹回原状。

就在迪欧斯与查理战斗即将达到高潮时——

“嘭。”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彻整个誓约之地。

时间仿佛被某种至高法则冻结。

飞溅的汗珠凝固在半空，圣剑上流淌的星芒静止如画，就连沃尔当妖兽鬃毛飘动的弧度都定格成了雕塑。

唯有那团来自暗影球的黑雾，如同被按下暂停键的世界里唯一获得特权的存在，正在缓慢地流动着。

它先是如同好奇的幽灵般掠过看台，在十二圣骑士之间蜿蜒穿行。

似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黑雾流向决斗场中央。它像一条发现猎物的毒蛇，先是试探性地缠绕上查理的战靴，金属甲胄上立刻结出冰晶般的黑色纹路。

顺着圣骑士帝挺拔的身姿盘旋而上，雾气在两人角力的剑刃处稍作停顿，仿佛在欣赏这场跨越时空的较量。

然后，它做出了选择。

黑雾顺着查理的圣剑流向迪欧斯。雾气盘绕着漆黑双手大剑顺着迪欧斯握剑的手臂攀附而上。

就在迪欧斯将查理击退，潜藏的它直接将迪欧斯这个包裹住。

旋涡中的黑雾突然凝成粘稠的液态，如同活物般攀附上迪欧斯的每一寸肌肤。附着在他的皮肤和衣物上。

“呃啊——”

欧斯丢下剑突然抱住头颅，指甲在太阳穴抓出血痕。他的视网膜上正疯狂闪烁着无数记忆碎片，这些分明不属于他的画面却带着可怕的真实感：

他看见自己（又不是自己）站在燃烧的大地之上，脚下是无数哭泣的孩童（他们的眼睛里全无对活下去的渴望）

他听见自己（又不是自己）在营帐前怒吼，无力的跪倒在地，拳头一次又一次砸在泥地上尘土飞溅。

“为了全人类，这是必要的牺牲。”

记忆中的自己（某人）正饮下某种淡紫色的物质，身后是他同样饮用淡紫色物质的几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