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星界,魔界,物质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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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元素界在维娜的牵引之下,开始不断的靠近,以空界为核心,元素界的距离越发靠拢。

而后……

世界开始震荡。

“十二元素界是是这个世界的过去,深渊是这个世界的未来。而现在……我以这个世...

春雷滚过天际,如远古巨兽的低吼,在冰原上空久久不散。那道裂缝缓缓张开,像一只沉睡万年的眼睛终于掀开眼皮。黑雾翻涌而出,带着腐朽与死亡的气息,凝聚成一道模糊人形,悬浮于半空。它没有五官,却仿佛在凝视着那个站在冰棺前的老人。

林昭不动。

他已不再是当年风雪中执剑狂奔的少年。三十年寒暑,将他的黑发染成霜雪,将眼角刻满沟壑,也将脊背压得微驼。可那双眼睛??依旧清澈,如雪山之巅未被尘世沾染的湖水。

“你……”黑雾发出嘶哑的声音,像是千万亡魂在铁牢中哀嚎,“你不该活着。”

林昭轻轻抚摸锈剑的剑身,指尖拂过斑驳铁锈,一如抚摸旧日时光。“我也不该成为勇者。”他说,声音平静,“但命运总喜欢开玩笑。你说是吗,黯魇?”

黑雾剧烈震颤,似乎被这个名字刺痛。“我不是‘它’……我是‘我’。”它低语,“我是被放逐的光,是被遗忘的誓约,是你们封印在这里的……真相。”

林昭微微一怔。

他本以为黯魇只是某种远古邪物,是吞噬命格、扰乱天地秩序的存在。可此刻,这团黑雾说出的话,竟带着悲怆与清醒。

“三十年前,你师父献祭自己,不是为了杀我。”黑雾缓缓下沉,化作一个虚幻的身影??高冠博带,面容清癯,竟与林昭记忆中的宰相有七分相似,却又多了几分慈悲。“他是为我封印意识,防止我彻底觉醒,破开封印逃出。因为他知道……一旦我醒来,世人便会知晓一切。”

林昭瞳孔骤缩。

“你说什么?”

“你以为你是纯阳命格?你以为你生来便是勇者候选?”黑雾轻笑,笑声里满是苍凉,“不。你的命格,是我给的。”

林昭的手猛地攥紧剑柄。

“千年前,我是这片大陆最后一位‘守界使’,职责是维系人间与幽冥的平衡。可当权者惧怕我的力量,诬我为魔,以七十二道禁术将我镇压,并分裂我的神魂,散入轮回。而每三十年,必须有一位‘纯阳之人’献祭自身命格,才能压制我残存意志。”黑雾顿了顿,“可真正的压制方式,从来不是献祭,而是**共鸣**。”

林昭呼吸微滞。

“你师父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没有让你去死,而是用逆命之印,把你从献祭仪式中剥离出来。他要你活下来,等我醒来,听我说完这些话。”

风起了。

卷起地上的残雪,也吹动林昭破旧的白袍。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锈剑,忽然觉得这三十年的守护,像一场漫长梦境。

“所以……师兄呢?”他问,声音很轻。

黑雾沉默片刻,才道:“他是第一个试图共鸣的人。但他太年轻,心志未坚,灵魂承受不住我的记忆洪流,最终崩解,只剩一缕执念附于冰棺之上。”

林昭闭上眼。

难怪那日在心灯引路中,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师兄站在雪地中回头对他笑:“等我回来,带你去看真正的雪山。”原来那不是告别,而是求救。

“那你为何现在才醒?”他又问。

“因为……”黑雾缓缓抬手,指向林昭背后那座冰棺,“你改写了封印阵法。你以‘守护之念’替代‘命格之力’,打破了千年来虚假的循环。而这,正是唤醒我的钥匙。”

林昭睁眼,目光锐利如昔。

“所以,我是帮了你?”

“你是完成了宿命。”黑雾点头,“但这并非终结。王城之中,仍有九座伪阵,借由虚假的‘勇者传承’吸取百姓命格,维持所谓国运。那些所谓的‘勇者’,不过是傀儡;那些所谓的‘祭祀’,实则是掠夺。”

林昭脑中猛然闪过那夜惊醒的少女??眉心朱砂痣,手中玉佩。

“她也是……被选中的祭品?”

“她是你的twinsoul(双生之魂)。”黑雾说,“当年我分裂神魂时,最后一丝灵光投入凡胎,化作两人:你承载‘守护’之愿,她继承‘启明’之力。唯有你们重聚,才能真正终结这个谎言王朝。”

林昭沉默良久,终是长叹一声。

“三十年了……我一直以为我在赎罪,其实在等这一刻。”

他转身,最后一次抚过冰棺表面。符文依旧明亮,却不再冰冷刺骨。他知道,师父虽已消散,但那份执念仍在支持着他。

“师父,师兄……”他低声说,“我要走了。这次,我不再是为了守墓,而是为了开辟一条新路。”

话音落下,他拔出插在冰棺中央的桃木残杖,轻轻折断,投入雪中。

“从此,我不再是守墓人。”

“我是破局者。”

他迈步前行,脚步稳健,踏碎沿途薄冰。黑雾在他身后缓缓收拢,最终化作一枚漆黑玉佩,落入他掌心。触感温润,竟似有脉搏跳动。

与此同时,北方王城。

皇宫深处,那名白衣少女猛然站起,手中玉佩光芒大盛,几乎灼伤她的掌心。她望向殿外,只见天空裂开一道金痕,宛如眼泪划过苍穹。

“哥哥……你要回来了吗?”

她不顾宫人阻拦,冲出寝殿,直奔藏书阁。在那里,有一本尘封已久的《古史遗录》,记载着一段被抹去的文字:

>“守界使非魔,乃光之遗孤。若其归来,当有双星同耀,破虚妄之塔,还天地清明。”

她翻到最后一页,发现一行新出现的墨迹,笔锋熟悉至极,仿佛昨日所写:

**“师妹,等我。”**

她泪如雨下。

而在通往王城的官道上,一名老者缓步而行。肩披旧白衣,背负锈剑,腰间挂着一枚黑玉,胸前贴着一片干枯桃花。路人见之,只当是流浪乞丐,无人知其姓名。

但他走过之处,大地悄然回暖,冻土裂开嫩芽,枯枝抽出绿意。孩童指着他说:“爷爷,你看那个人走过的地方,花都开了!”

老人闻言回头一笑,眼角皱纹舒展如春风拂面。

“那是有人想我了。”他说。

数日后,边境小镇遭遇百年难遇的暴风雪。粮道中断,百姓困守家中,已有饿殍传出。守军无力救援,只能闭门自保。

那一夜,风雪最烈之时,镇外传来脚步声。

一人独行而来,衣衫褴褛,却步伐坚定。他敲响城门,守卒探头怒喝:“何人喧哗!”

“借火。”老人说,“还有,一碗热汤。”

守卒嗤笑:“穷老头,滚远点!这里不施舍叫花子!”

老人不恼,只从怀中取出一片桃花干,放在石阶上。随即盘膝坐下,闭目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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