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8章 林天,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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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魔的林天实力暴涨了好几倍,想要做殊死一搏。
但可惜这次他所面对的对手已经完全是另一个层级的存在了。
如今的陈凡在修行界当中,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对手可言,因此哪怕林天再强,也无法撼动陈凡分毫,甚至还要遭受屈辱。
陈凡一记耳光打在林天的脸上,这种方式对于林天这样的强者而言,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然而对于陈凡来说,林天其实在他眼中,和其他的修行者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最多就只是一只稍微强壮一些的蝼蚁罢......
夜色如墨,笼罩着东海之滨的安宁镇。海风轻拂,卷起细沙在空中划出银线般的弧光。陈凡站在小镇边缘的老榕树下,仰头望着那轮渐满的月亮。它比往常更亮,也更近,仿佛随时会坠入人间。
云倾城缓步走来,手中提着一盏纸灯笼,火光摇曳,映照她清丽的侧脸。“你又在看月亮。”她说,“每次你要走远的时候,都会这样。”
陈凡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他知道她在等一句承诺??比如“这次不会太久”,或者“我一定会回来”。但他不能说。这一世的记忆越完整,他就越清楚:有些路,注定无法回头;有些人,只能留在原地守望。
“你知道吗?”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每一枚命途碎片,不只是记忆的残片,更是我灵魂的裂痕。北方冰城那一块,是‘执念’;南海深处那一块,是‘牺牲’;而月球上的最后一块……是‘爱’。”
云倾城微微一怔。
“爱?”她低声重复。
“对这个世界的眷恋。”陈凡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万年来,我一次次归来,不是因为轮回之印强加于我,而是因为我还记得??记得母亲煮过的姜汤,记得孩童时在山间追逐萤火虫的笑声,记得第一次牵你的手时,心跳有多快。”
他顿了顿,嗓音微哑:“未来的我之所以堕入黑暗,不是因为他太强,而是因为他忘了这些。他只记得痛,却不再记得暖。”
云倾城眼眶微红,却没有落泪。她早已明白,眼前这个人背负的,是跨越时间与生死的宿命。她伸出手,轻轻覆上他的掌心:“那你现在,还记得吗?”
“记得。”他反握住她的手,力道坚定,“所以我不会让他得逞。无论他在哪个时空等待,我都将亲手终结那条通往虚无的路。”
话音落下,天际忽有异象。
北斗七星骤然闪烁,七道星光垂落,竟在空中交织成一座星桥,直指苍穹之外。与此同时,地面震动,海边礁石崩裂,一道古老石门从海底缓缓升起,门上铭刻着十二重封印符文,中央凹槽正对应着陈凡胸前悬挂的玉佩。
“这是……”云倾城惊疑。
“星坟通道的最后一把钥匙。”陈凡凝视石门,“它感应到了我的完整意志。真正的终局之战,不在未来,也不在过去,而在‘此刻’??当所有轮回交汇的一瞬。”
他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
“我要进去了。”
“等等!”云倾城上前抓住他的衣袖,“至少告诉我,里面有什么?”
陈凡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笑意:“有我所有的遗憾,也有我所有的希望。但最重要的是……有你留给我的那一句话。”
“哪一句?”
“你说,‘别丢下我’。”
风声骤止,天地寂静。
下一瞬,他身影化作流光,跃入石门之中。轰然巨响后,石门闭合,海面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
石门之后,并非空间,而是**时间本身**。
陈凡立于一片无垠虚空,脚下是无数交错的时间长河,每一条都流淌着他某一世的生命轨迹。有的辉煌灿烂,有的黯淡悲怆,有的尚未开启,有的早已断绝。
而在最中央,一道漆黑身影盘坐于由白骨堆砌的王座之上,周身缠绕着十二条锁链??那是被“逆轮回祭”献祭的十二名少年灵魂所化的禁锢之力。
“你终于来了。”黑影开口,声音如同千万人齐哭,“我等这一刻,等了一万年。”
“我知道。”陈凡平静回应,“因为你就是我??那个被遗忘的第十八次轮回中的我,在昆仑之战后彻底绝望,发誓要毁灭一切规则、重塑宇宙秩序的‘终焉之我’。”
黑影冷笑:“你不也一样?每一次重生,都在重复同样的悲剧。救一个人,死十个人;杀一个魔头,催生百个邪教。你以为你在守护世界,其实你只是延缓了它的腐朽!”
“也许吧。”陈凡点头,“但我依然选择继续。哪怕结局注定失败,我也要试一次又一次。因为只要还有一个孩子能在阳光下奔跑,就值得我去战斗。”
“天真!”黑影怒吼,猛然站起,“看看你身边的世界!科技与修行对立,国家彼此猜忌,人心贪婪如兽!这样的文明,不配存在!我要撕裂时间线,回到你第一次觉醒之前,亲手掐死那个还在犹豫要不要踏上修仙之路的少年??然后,由我来主宰一切!”
话音未落,他双臂张开,十二条锁链爆发出刺目血光,竟将十二条时间线强行融合,形成一条通向远古的猩红通道!
陈凡立刻感知到危险??一旦他过去的本体被抹除,整个轮回体系将瞬间崩溃,而这个由黑暗执念凝聚而成的“终焉之我”将成为唯一真实的存在,掌控所有时空!
千钧一发之际,他闭上双眼。
识海深处,响起一道稚嫩的声音:
“你是来找龙爷爷的吗?”
紧接着,是许言跪地行礼时的坚定眼神;是花莹临终前那一句“师父没有抛弃她”;是归墟城中另一个自己留下的悔恨信笺;是阿湄在梦中轻唤“你会带我回家”……
还有云倾城,在每一个清晨为他煮的一碗热粥,在每一次分别时默默递来的护身符,在他说“我要走了”时,那一声极轻却无比清晰的“别丢下我”。
这些片段,原本散落在不同的时间线上,互不相连。可此刻,在陈凡心中,它们汇聚成一道无可匹敌的力量??
**情感能量,超越维度。**
他睁开眼,眸中不再是金光,而是万千星辰流转。
“你错了。”他轻声道,“你认为爱是弱点,是因为你早已失去了感受它的能力。但正是这份羁绊,让我能穿越轮回而不迷失,让我即使遍体鳞伤,仍愿为这个世界燃尽最后一丝生命。”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晶莹剔透的水晶珠??那是他在南海告别阿湄时,小女孩悄悄塞进他手中的东西。
“她说,这是‘守渊人’的眼泪,凝聚了千年孤寂与等待。”陈凡低语,“现在,我把它还给你??还给那个曾经孤独到想要毁灭一切的我自己。”
水晶珠碎裂,清光洒落。
刹那间,十二条时间线共鸣震荡,那些被强行扭曲的历史开始自我修复。少年们的灵魂挣脱锁链,化作点点光辉环绕陈凡周身,形成一道守护之环。
“不可能!”黑影咆哮,“你怎么可能调动这么多纯净情感?!这不属于任何功法,这不是力量体系内的存在!”
“它是。”陈凡一步步向前,“它是人类最原始、最纯粹的东西??信念、信任、牵挂、不舍。你们用阴谋编织命运,用恐惧统治众生,却永远不懂,真正无敌的,是愿意为他人赴死的决心。”
他伸手,指尖触碰到黑影的额头。
没有爆炸,没有冲击,只有一道温暖的光,缓缓渗入那颗冰冷的心脏。
“对不起。”他说,“让你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痛苦。但现在,结束了。”
黑影颤抖着,眼中第一次浮现出迷茫与脆弱。
“我……我只是不想再看到尸体堆成山……不想再听见孩子的哭声……”
“我知道。”陈凡抱住他,像兄长拥抱迷途的弟弟,“我们都累了。但正因为见过太多黑暗,才更要珍惜那一丝光。留下来吧,和我一起,看看这个世界变好的样子。”
泪水,终于从黑影眼角滑落。
那一滴泪,化作一颗新生的星辰,悬挂在虚空之中。
时间长河恢复平静,轮回闭环重新稳固。十二名少年的灵魂安然回归躯壳,将在世界各地苏醒,成为新时代的种子。
而那道曾企图颠覆一切的黑暗意识,最终消散于无形??不是被消灭,而是被**原谅**。
***
三个月后,全球各地陆续出现奇异现象。
南极科考站记录到极光中浮现古老文字:“**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印度恒河边,一名盲眼老僧突然睁眼,含笑圆寂,遗言是:“陈凡,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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