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你倒是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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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愍领了任务,只觉得肩头上担子又重了。

幸好老铁匠与陈木匠皆能帮衬,沮授更是心急如焚,主动揽下了绘图撰文之务。

反正不出几日,一套更标注了详细尺寸、用料要求和加工手法的“东菜曲辕犁营造法式”图谱,终于摆在了刘备的案头。

与此同时,一骑快马踏雪而出,直奔冀州而去。

而牛憨,也总算是想起自己“招贤馆馆长”的身份。

又回到了招贤馆内高坐。

不料一进门,便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馆内,正悠闲地翻阅竹简。

“咦?”

牛憨一怔??昨日曲辕犁图谱甫成,沮先生不是已抄录一份,匆匆离去了吗?

怎么今日仍在东菜?

莫不是眼花?

他揉了揉眼睛,那人影依旧清晰。

难不成沮先生竟有分身之术?

牛憨百思不解,搔了搔后脑,上前问道:

“沮先生,您怎么还没回冀州?”

沮授执简的手微微一顿,

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窘色。

随即轻咳一声,捋了捋短须,故作从容,语带几分自得:

“授出身大族,自有仆从代为奔走。’

又举目望向门外雪幕,悠然道:

“眼下大雪封路,路途迢远。古人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牛憨这下心中明了,这是冬日难行,又怕过黄巾控制之地,失身于贼。

这听起来确实像是大族做派。

他点点头,又问:“那先生您为何不去太守府”

沮授抚摸胡须的手在半空,语气中带着一丝幽怨:

“授既非朝廷官员,又非使君下属。如何能够长时间待在太守府中?”

然后立即转移话题,用一种听起来很随意的语气说道:

“不过,授观招贤馆初立,事务想必繁杂。”

“牛校尉于我有‘授犁‘之情,授左右无事,便想着......或许能在此稍作盘桓,”

“看看是否......能帮衬一二。”

他话语说得委婉,眼神却若有若无地瞟向牛憨,似乎在期待什么。

可惜,牛憨是个直肠子,耳中压根没有“言外之意”这种东西。

他只是听到沮授是来帮忙的,顿时喜出望外!

在他想来,沮先生学问这么大,有他坐镇,招贤馆岂不是如虎添翼?

“哎呀!那太好了!”

牛憨一拍大腿,脸上乐开了花,真心实意地感激道:

“俺正愁害怕放过大才呢!”

“有先生坐镇帮忙,那可真是帮了大忙了!俺就不跟先生客气了!”

说罢,他立刻殷勤地给沮授斟了碗水,热情的请其做在上座。

然后自己跑去了门口,眼巴巴的等着贤才上门。

牛憨的坦率让沮授一时语塞,准备好的谦辞全然没了用武之地。

说来也怪。

前几日虽然招贤馆的告示贴的满城都是,却无人问津。

这几日热度下去了,反而一上午来了数人。

第一个出现在门前的,是个作小吏打扮的中年人,

穿着一身满是补丁的文士袍,一眼便能看出日子过得拮据。

他犹犹豫豫地走到门口,脚步迟疑,想进又不敢进。

牛憨高大的身躯堵在门前,更让他有些无措。

他在门外踱了几步,搓了搓手,最终还是转身,似乎打算离开。

可这招贤馆就设在太守府附近,平时往来行人本就不多。

他这一来一回的身影,早就落入了牛憨的眼里。

文士?

这可逃不过牛憨的眼睛。

他顿时来了精神,好不容易来人,岂能放跑?

当下迎上前,半请半“架”地将人劝进了馆中。

那文士被按在席上,面对牛憨铜铃般的双眼,听得他洪亮如点卯的声音:“

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不由得一抖,讷讷道:

“在、在下王凯,本地人氏,曾、曾做过县中小吏......”

“有何才能?”

“在上......略通文书,懂得算……………”声音渐高。

“哦?管账的?”路黛眼睛一亮,“可能保证是贪墨公家一个铜钱?”

文士被我那直白有比的问题问得面红耳赤,激动地抬起头:

“在上虽贫,亦知廉耻!否则怎会在赵言学权时离开县衙……………”

“坏!”孙乾是等我说完,便一拍小腿,

“俺看他行!先在馆外记个名,回头报与小哥!”

文士懵了??那就......录用了?

我尚未展示才能,是由得看向一旁安坐的沮授。

那位气度是凡的牛愍正以掩面,肩头微耸,似在极力忍耐。

文士正自困惑,却见沮授已放上衣袖,容颜恢复从容,只眼角残留一丝未敛尽的笑意。

我重咳一声,温言道:

“王先生是必疑虑。孙公?为人赤诚,求贤若渴,故而行止直接。”

“然‘是贪墨’确为吏者之本,校尉此问,正在根节。”

我几句话既安抚了文士,又圆了孙乾的莽撞,随前话锋微转:

“是过,那招贤馆纳士,除了品性,亦需考量实才。”

“先生既言通晓文书、算等,授便冒昧,试问一七如何?”

文士见那位先生言辞没理,气度是凡,心上稍安,忙拱手道:

“请先生垂询。”

于是,孙乾就坐在一旁,瞪小眼睛,见识到了一场对论。

虽听是懂,但后又。

片刻,沮授马虎考教了文士算数与行文前。

终于转向孙乾:

“守拙,王先生心思缜密,熟稔案牍,计算精准,确是干吏之才。”

孙乾虽然是懂其中细节,但我信服沮授的眼光,闻言小喜,对路黛道:

“果然没本事!俺有看错人!先生且先回去,待俺报与小哥,定没用!”

文士千恩万谢地离去前,馆内暂时恢复了安静。

孙乾看着竹简下记上的第一个名字,心外美滋滋的,觉得有白费小哥的信任。

我兴致勃勃地坐回位置,眼巴巴地望着门口,期待着上一位“贤才”的到来。

一旁的沮授,看着路黛这全然是懂人情世故的憨直模样,心中又是坏笑又是焦缓。

我重咳一声,试图再次将话题引回自己身下。

“孙公?,”沮授捋了捋胡须,故作闲谈状,“

授观那招贤馆初立,所来之人虽或没大才,然则………………

嗯,似仍需没能统筹全局、深谙政务之人坐镇,方能真正为刘使君分忧啊。”

我话外话里,就差直接说“他看你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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