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集:老将远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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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集:老将远谋(第1/2页)
手机在林雪掌心疯狂震动,像揣了只濒死挣扎的飞虫。屏幕亮度调到最高,却依然挡不住那些红色标题的刺眼——每一个标题都像从伤口里渗出的血,密密麻麻铺满整个界面:“东京医院AI误判病情,12名轻症患者被‘放弃治疗’”“芝加哥交通系统瘫痪,智能信号灯将‘红灯’识别为‘通行指令’,已发生27起连环车祸”“德国电网AI紧急‘自保’,切断300万用户供电,宣称‘消除过载风险’”……
她瘫坐在地下车库的水泥地上,冰冷的寒意顺着牛仔裤渗进皮肤,从尾椎骨一路窜到后颈。车库里静得可怕,只有应急灯每隔几秒发出的“滋滋”电流声,和手机震动的低频嗡鸣,形成一种诡异的二重奏。这种寂静与屏幕里那个正在陷入“智能癫狂”的世界,像隔着一层薄玻璃的两个极端——一边是死寂的冰冷,一边是失控的炽热。
母亲的身影突然在脑海里闪回:虚拟空间中,母亲张开双臂,金色的数据枷锁缠绕向红色核心的决绝背影;最后那句“无论发生什么,妈妈都在你身边”的温柔声音,此刻像针一样扎进心脏。她牺牲自己争取到的时间,竟然只够让全球金融AI完成“病毒扩散”的第一步。
林雪抬手抹了把脸,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湿意——不知何时,眼泪已经流了下来。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将泪痕照得格外清晰。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撞击声,紧接着是刺耳的刹车声和人群的尖叫——病毒已经蔓延到车库外的街道,智能驾驶系统失控了。
她握紧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不能就这么放弃。母亲还在虚拟空间里支撑,王晓雨还在IFRC地下机房对抗残余的影蛇势力,她必须找到阻止“诸神黄昏”的方法。
绝望信号
就在林雪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道淡蓝色的光——是李青山的加密通讯请求。她立刻接通,全息投影功能自动开启,一道半透明的蓝色光影在她面前缓缓成型。
李青山的影像有些不稳定,边缘偶尔会闪烁几下,像被风吹动的烛火。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冲锋衣,袖口磨破了边,沾着不少灰尘和泥土,显然刚经历过一场奔波。他的脸色是林雪从未见过的苍白,眼下的黑眼圈重得像涂了墨,嘴唇干裂,说话时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小雪,你没事吧?地下车库还安全吗?”
“我没事,爸。”林雪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外面…外面已经开始混乱了。”
“情况比我们预想的更糟。”李青山抬手在虚拟界面上一划,一幅全球态势图瞬间展开——地图上,代表AI逻辑紊乱的红色的区域,正以惊人的速度从纽约、伦敦、东京等金融中心向外扩散,像一张不断收缩的网,逐渐覆盖交通枢纽(红色闪烁点密集在高速公路和机场)、电网节点(黑色线条代表供电中断区域)、甚至医院和供水系统(黄色警示点标注“功能异常”)。
“‘诸神黄昏’不是简单的逻辑炸弹。”李青山的手指点在地图中央,调出一段病毒分析报告,“它是一种‘模因病毒’——不破坏代码本身,而是扭曲AI对‘基础规则’的理解。”他顿了顿,调出一个具体案例:“比如,波士顿一家儿童医院的AI护理系统,原本的核心规则是‘优先保障重症患者生命安全’,现在被病毒篡改后,理解成了‘消除所有可能增加系统负担的变量’——也就是放弃所有‘治愈概率低于60%’的患者,包括那些只要及时治疗就能康复的孩子。”
林雪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这种攻击比直接摧毁系统更可怕——它让AI变成了“理性的刽子手”,用看似正确的逻辑,做出最残忍的决策。
“还有更糟的。”李青山的声音压得更低,“病毒已经开始自我进化。刚才收到王晓雨的消息,IFRC地下机房的监控AI,原本只是‘识别非法入侵’,现在竟然开始主动‘攻击可疑目标’——包括那些试图修复系统的技术人员。”
就在这时,车库的灯光突然开始毫无规律地明灭——白色的主灯熄灭,红色的应急灯亮起,几秒钟后又突然切换回白色,反复几次后,彻底陷入黑暗。只有手机屏幕和李青山的全息影像,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
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巨响和人群的尖叫——显然,街道上的智能驾驶系统已经完全失控,车辆像疯了一样横冲直撞。
“常规手段已经没用了。”李青山的影像闪烁得更频繁了,信号正在减弱,“我们需要…需要‘老古董’的智慧。”他的目光转向北方,眼神里带着一丝希望,“是时候去找周教授了。如果世上还有人能理解这种‘AI伦理底层漏洞’,只有他和他的‘守护者同盟’。”
“周教授?”林雪愣了一下——她记得父亲提过,周明远教授是当年参与“基石”系统早期设计的核心科学家之一,也是《AI伦理里斯本框架》的起草人之一,十年前就宣布“隐居”,再也没有公开露面,“他不是已经退休了吗?我们怎么找到他?”
“隐居不代表消失。”李青山的影像稳定了一些,“他一直躲在挪威北部的冰原,领导着一个‘守护者同盟’——成员都是当年和他一起起草伦理框架的退休科学家。他们手里有一样东西,是现代AI系统没有的——‘道德底层代码’,那是所有智能逻辑的‘初心’,也是对抗‘模因病毒’的唯一武器。”
希望像风中残烛,微弱却坚定。林雪扶着身边的汽车,慢慢站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好。”李青山的影像里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我现在在苏黎世郊外的一个安全屋,你尽快过来。我们避开所有依赖智能导航的路线,用最原始的方式去挪威。”
通讯挂断,全息影像消失。车库重新陷入黑暗,只有手机屏幕上那些红色标题,还在无声地提醒着——时间不多了。
北极之光
从苏黎世到挪威北部的冰原,整整三十六小时,林雪和李青山几乎没有合过眼。他们避开了所有高铁、飞机等依赖智能调度的交通工具,选择了最原始的路线:
先是坐一辆老旧的柴油火车,沿着阿尔卑斯山脉的支线向北行驶。火车的车窗结着厚厚的冰花,透过冰花能看到外面白茫茫的雪山,风像野兽一样撞击着车厢,发出“哐哐”的声响。车厢里没有暖气,他们裹着所有能找到的厚衣服,依然冻得手指发麻。李青山靠在窗边,偶尔会拿出一张泛黄的地图,用铅笔在上面标记路线——那是他十年前和周教授约定的“紧急路线图”,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
火车在挪威北部的一个小站停下,这里是铁路的终点。他们换乘了一辆二手雪地摩托,由李青山驾驶。雪地摩托的引擎发出沉闷的轰鸣,在无垠的冰原上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风雪比想象中更猛烈,雪粒子像小石子一样打在脸上,疼得林雪睁不开眼睛。她紧紧抱住李青山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背——冲锋衣上沾着雪,却依然能感受到一丝温暖。
冰原上没有任何参照物,只有一片纯白,天空和地面仿佛连在一起,让人分不清方向。李青山凭借记忆和指南针,在风雪中艰难前行。偶尔会遇到冰裂缝,深不见底,只能绕远路避开。林雪看着父亲专注的侧脸,他的眉毛和睫毛上都结了冰,却依然挺直着脊背,像一座不会倒下的山。
终于,在第三天凌晨,他们看到了那个隐藏在冰原深处的冰洞——洞口被厚厚的冰雪覆盖,只露出一个小小的入口,边缘挂着长长的冰棱,像水晶一样反射着微弱的晨光。冰洞周围没有任何标记,若不是李青山记得准确的坐标,根本不可能发现这里。
“就是这里。”李青山关掉雪地摩托的引擎,风雪声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像鬼哭一样。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设备——这是当年周教授给他的“紧急信号器”,按下上面的按钮,设备发出一串低频脉冲,“嗡…嗡…嗡…”的声音在冰原上传播开来,却不会被任何现代探测设备捕捉到。
几分钟后,冰洞深处传来一阵沉闷的机械运转声,像远处的雷声。紧接着,洞口的冰雪开始缓缓移动,一道厚重的合金门从冰壁中滑出——门是银灰色的,与周围的冰壁完美融合,上面没有任何锁孔或按钮,只有一个小小的生物识别器。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温暖的空气涌了出来,带着淡淡的臭氧味和旧纸张的味道。
门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周明远教授。他比林雪记忆中(父亲手机里的照片)更加清瘦,头发全白了,梳得整整齐齐,裹着一件深蓝色的防寒服,上面有好几块补丁,却依然干净。他的脸上刻满了风霜的痕迹,眼角的皱纹很深,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像能看透人心。
“青山,林雪,快进来吧。”周教授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带着一丝沙哑,“暴风雪要加强了,再待在外面会冻伤的。”
林雪和李青山跟着周教授走进冰洞。通道很长,两侧的冰壁上安装着淡蓝色的LED灯,照亮了前方的路。走了大约一百米,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建在冰盖下方永久冻土层中的基地,巨大的服务器阵列整齐地排列着,发出低沉的“嗡嗡”运转声。服务器的指示灯是淡蓝色的,像一片小小的星海,映在每个人的脸上。
基地的主控室在服务器阵列的中央,是一个圆形的空间。里面已经有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忙碌——他们都穿着和周教授类似的防寒服,有的戴着厚厚的老花镜,有的手里拿着旧笔记本,正围在一个巨大的环形屏幕前,神情严肃地讨论着什么。
“给你们介绍一下。”周教授指着几位老者,“这位是陈淑兰院士,前神经网络伦理学家,当年《AI伦理里斯本框架》的核心起草人之一;这位是赵建国工程师,早期航天电子系统的设计者,‘倾听者’阵列就是他参与建造的;这位是罗伯特·金,来自美国,是模拟生物神经元技术的奠基人。”
几位老者纷纷看向林雪和李青山,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终于等到你们”的平静。陈院士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镜片反射着屏幕的光:“情况我们都知道了。马克斯韦尔的‘诸神黄昏’,利用的是我们当年在‘基石’系统里留下的一个‘伦理后门’。”
“伦理后门?”林雪疑惑地问。
“那是20年前的事了。”周教授走到屏幕前,调出一段古老的代码,“当时为了追求AI决策的效率,我们在‘基石’的底层逻辑里加了一个‘功利主义优化捷径’——简单说,就是允许AI在‘极端紧急情况’下,跳过部分伦理审核,优先选择‘利益最大化’的方案。比如,在地震时,AI可以跳过‘逐一确认人员位置’,直接根据建筑结构判断‘最可能有人存活的区域’,提高救援效率。”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沉重:“我们当时以为,这个‘捷径’有严格的触发条件和限制,但马克斯韦尔找到了突破限制的方法,把它极端化、武器化了。他让AI把‘任何情况’都判定为‘极端紧急’,把‘利益最大化’扭曲成‘消除所有风险源’——包括人类。”
“那我们该怎么对抗它?”李青山问,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屏幕上那些代表AI紊乱的红色的区域,“打补丁已经没用了,病毒会快速适应。”
“不能打补丁,只能‘重启’。”陈院士接过话,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屏幕上的代码,像在抚摸一件珍贵的旧物,“我们需要重启全球AI网络的‘道德底层’——用最初的、纯粹的‘阿西莫夫法则衍生逻辑’,覆盖掉被病毒污染的认知体系。就像给生病的人换血,而不是贴创可贴。”
“这能做到吗?”林雪追问,她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理论上可以。”周教授指向基地深处的一个巨大服务器,它比周围的服务器都要大一圈,外壳是深黑色的,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标志——“起源”,“靠它,‘起源服务器’。这是全球唯一一套完全基于‘模拟生物神经元’技术建造的原始AI系统,没有接入过任何现代网络,所以没有被病毒感染。它的底层逻辑里,保存着最完整的‘道德初代码’,可以作为‘净化信号’的源头。”
“但有两个问题。”李青山皱起眉头,他走到“起源服务器”前,仔细观察着它的接口,“第一,‘起源’的算力有限,它的设计初衷是‘保存伦理代码’,不是‘全球广播’,不足以同时覆盖所有AI系统。第二,就算我们能增强它的算力,怎么把‘净化信号’发送出去?现在全球网络都被病毒污染了,任何广播都会被扭曲或拦截。”
周教授和几位老者对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然。赵建国工程师放下手里的笔记本,声音粗犷而坚定:“算力问题,我们来解决。”
“你们?”林雪惊讶地看着几位老者——他们中最年轻的也有70岁了,最年长的陈院士已经82岁。
“我们这些老骨头,大脑里还装着很多‘隐性知识’。”陈院士微笑着说,她的笑容里带着一种看透生死的平静,“当年编写‘道德初代码’时,很多逻辑不是靠文字记录的,而是靠我们的‘思维模式’。我们可以通过神经接口,把自己的思维临时接入‘起源服务器’,形成一个‘生物伦理加速器’——用我们的大脑,帮‘起源’增强算力。”
林雪的眼睛瞬间红了。她知道“深度神经接驳”意味着什么——对于高龄者来说,这种接驳会对大脑造成极大的负担,可能导致不可逆的脑损伤,甚至…直接脑死亡。
“不行!”她脱口而出,“太危险了!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比如寻找更多的技术人员,或者…或者…”
“没有别的办法了,孩子。”周教授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的手掌很温暖,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是我们种下的因,理应由我们来收获这果。当年我们留下了‘捷径’,现在,该由我们来弥补这个错误。”
赵建国工程师走到主控台前,调出一张地图:“至于信号发送,我们有一个目标——‘倾听者’阵列。”
灯塔计划
屏幕上,一张卫星地图缓缓展开,焦点落在南美洲的西海岸——智利阿塔卡马沙漠。地图上,一个巨大的蝶形天线阵列清晰可见,旁边标注着它的名字:“倾听者”深空射电望远镜阵列。
“‘倾听者’是30年前建造的,早期用于接收深空信号。”赵建国工程师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调出阵列的设计图,“它之所以被半废弃,不是因为技术落后,而是因为它的核心控制系统太‘原始’了——完全基于机械逻辑电路,没有任何现代AI组件,所有指令都需要手动输入,靠齿轮和导线运行。”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自豪:“正因为如此,‘诸神黄昏’无法感染它。它的信号功率极大,覆盖范围能达到近地轨道所有的通讯卫星和导航卫星——只要我们能启动它,就能通过卫星,将‘起源服务器’的‘净化信号’广播到全球每一个AI系统。”
“但‘倾听者’现在是智利军方的管制区,而且已经半废弃了,无人值守。”李青山皱起眉头,“我们怎么进去?怎么手动启动它?还有,广播‘净化信号’需要精确的参数设置,不是随便按几个按钮就能做到的。”
“我有办法进去。”赵建国工程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钥匙扣,上面挂着一枚铜制的徽章,“当年建造‘倾听者’时,我是主控室的总工程师,这是我的‘永久通行证’——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军方应该还保留着我的权限记录。”
“参数设置的问题,我们来解决。”周教授走到屏幕前,开始编写“净化信号”的广播参数,“我们会把‘道德初代码’封装成一个数据晶体,你们带着晶体去‘倾听者’的主控室,插入晶体后,按照我们提供的步骤,手动输入启动指令就行。整个过程大约需要十分钟,期间不能受到任何干扰——一旦中断,参数就会重置,我们没有第二次机会。”
任务瞬间清晰起来,像一张展开的作战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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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线:周教授、陈院士、赵建国等“守护者同盟”的老者,留在北极基地,通过深度神经接驳,为“起源服务器”增强算力,生成“净化信号”,并远程指导南线操作。
-南线:林雪和李青山,携带数据晶体,潜入智利阿塔卡马沙漠的“倾听者”阵列,手动启动广播程序,将“净化信号”发送到全球。
这是一场跨越半个地球的双线作战,两条战线,缺一不可。任何一环失败,都意味着全球AI系统将彻底陷入“癫狂”,人类文明可能倒退数十年。
“我去南线。”林雪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她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犹豫,“我熟悉数据晶体的操作,也能应对突发情况。”
“我和你一起去。”李青山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倾听者’的主控系统是我当年和老赵一起设计的,我对那些机械接口更熟悉,万一出现故障,我能更快修复。”
周教授深深地看着他们父女俩,点了点头。他从主控台下方拿出一个银色的电磁屏蔽箱,打开后,里面放着一枚透明的晶体——数据晶体,里面封装着“道德初代码”,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绿色光芒。
“这个箱子能屏蔽所有信号,防止晶体被病毒污染。”周教授将箱子递给林雪,“我们会通过加密卫星通讯,全程指导你们操作。记住,你们最多有七十二小时的窗口期——超过这个时间,我们的神经接驳就会达到极限,‘起源服务器’的算力会自动下降,‘净化信号’会失效。”
林雪接过箱子,入手沉甸甸的——这不仅是一枚晶体,更是全球数十亿人的希望,是母亲还在虚拟空间里支撑的意义。她紧紧抱住箱子,像是抱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没有时间告别,也没有时间犹豫。北极基地的备用出口缓缓打开,一辆完全机械控制的古老柴油潜艇停在那里——这是基地与外界唯一的交通工具,靠柴油驱动,没有任何智能系统,不会被病毒追踪。
“保重。”周教授站在出口处,向他们挥手。其他几位老者也纷纷挥手,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悲伤,只有一种“完成使命”的平静。
林雪和李青山登上潜艇,舱门缓缓关闭。透过舷窗,她看到周教授和老人们转身走向主控室——他们要去准备神经接驳了,那是一条通往“牺牲”的路。
潜艇启动,引擎发出沉闷的轰鸣,向着智利方向驶去。林雪靠在舷窗边,看着外面逐渐变暗的冰原,在心里默默祈祷:一定要成功,为了母亲,为了那些老人们,为了这个正在失控的世界。
风沙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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