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发起猛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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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代价之重，足以令天地震颤，董杰或许将再次承受那深邃伤口的诅咒，这次，他不知是否能从那无尽黑暗中重获新生。

既然已洞察此理，董杰断然不会选择以肉身硬撼敌锋，正面交锋。

他察觉到，这古老者，此刻正沉浸在滔天怒火之中，尽管躯壳已成钢铁铸就，但仍有一处致命缺口，那便是人心。

驱动如此庞大机械身躯的，乃是一颗仍受情感支配的心智。

心有执念，便难逃疏漏。

一旦心灵为某物所痴迷，便无法如机器般全面掌控。

若今日与董杰对峙的是与老者同样可怕的机械傀儡，他定会避其锋芒。

然而，对手偏偏是这位老人。

于是，董杰毫无退缩之意，因为他心中明镜——

胜利属于他。

“古老者，倘若仅止于此，实为憾事，即便你再如何在狂怒深渊中挣扎，也绝不可能触及我一丝一毫！”

董杰察觉到老人攻势渐缓，料想他已觉察异常，决不让老人恢复清醒。

他毫不犹豫，再度口吐讥讽之语，直击老人痛处。

董杰早已熟稔老人心理防线的脆弱之处，字字句句直指老人内心执着之源。

“你曾言要为孙儿复仇，然今朝厮杀良久，竟未触我分毫，此事若传于外，必引群雄讪笑，年迈体衰，何须逞强，孙儿倾心为你锻造此不朽之躯，原意许你长生久视。”

董杰嘴角轻扬，一抹嘲笑，“若欲长生，当静养家中，勿再涉足江湖，免得糟蹋孙儿一番苦心，为你打造之钢铁之躯！”

董杰嘲讽之术炉火纯青，寥寥数语，老人原本缓和的攻势，顿然激昂，甚至超越初时的猛烈。

“尔等卑鄙小人，竟敢在我面前提及吾孙，真乃死不足惜！”老人闻言，怒不可遏，“今日若不将你碎尸万段，吾誓不为人！”

“观你此刻，连我衣角都无法触及，何谈复仇，实在令人捧腹，为孙儿报仇，终连仇人一根发丝都未曾染指，岂非笑话一场！”

董杰不留半分余地，专攻老人痛处，务求将老人激怒至极点。

此举并非自寻死路，而是诱使老人在进攻之际暴露破绽。

董杰发现，尽管老人一直因狂怒而向他发起猛攻，但他展现出的破绽却寥寥无几。

甚至无法让邓杰把握住这个缝隙，施以决定性的打击，但邓杰并未沮丧，因为他深信察觉到老者的破绽本身已是巨大的进展。

他的弱点不足，那就诱使他暴露更多，此刻，老人因怒火中烧才露出一丝破绽。只要能把他推向疯狂的边缘，那时他展现的弱点，必定足以致命。

邓杰坚信自己一定能抓住那个瞬间。

“休要在那儿夸夸其谈！”老者面目狰狞，猛然挥拳直击邓杰的脸颊，“好好珍惜还能与我言语的时光，因为下一刻你的嘴巴会被我彻底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