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原初之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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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月的记忆里，她和自己爷爷曾经在百灶城的余晖下，坐在老旧的门槛上偶然聊起过那些大炎精锐和天师们在北方抵御的神秘存在。

那些故事没有被写在任何史书或记载中，只有老一辈人口口相传的隐晦字节。

怪诞，污秽，邪魔。

这些词汇在时月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记得那时候爷爷的神情，那是一种混合了愤怒和无力的复杂情绪。

时月的爷爷再三告诫她，她不需要知道那是什么，她也不能知道。

“一旦你对那种怪诞有了理解，祂便能从无休止的时间中选择一处你最脆弱的时候攻击你，而那个时候，意味着你可能无处可逃。”

她很难想象，在面临从皇族里除名，被大炎驱逐出境的时候都能哈哈大笑的爷爷，流浪的日子里可以为了一根羽兽腿跟孙女大打出手的老顽童，竟然也会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这么恐怖吗？就连那些厉害的天师大叔们也没办法消灭它们吗？时月曾经这么问过。

“没有人能做到彻底消灭它们……不，也许原初之火可以，但现在……”爷爷的眼神里透露的只有无能为力的悲哀。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失落，仿佛在讲述着无法逆转的命运。

后来，北方城镇传来消息，邪魔入侵，当地城主因为被邪魔污染，从而导致数十万人沦为邪魔的口粮，之后，时月和爷爷就被驱逐出境。

时月不知道自己和爷爷为什么会被驱逐出境，她只知道，在爷爷抱着自己从大炎边境离开的时候，那些边防军的眼神里透露着的是和爷爷类似的，无能为力的悲哀。

这么些年来，她一直渴望从爷爷口中得知真相，然而直到爷爷在夕阳中安然逝去，这件事情的真相都没有透露给时月一丝一毫。

曾经的大炎剑圣，百灶城无人不知的云影游龙，最后的下场却是在荒野的山丘上孤身一人度过。

这个曾经威名远扬的剑圣，最终却在孤独和遗憾中度过了自己的生命的最后阶段。他的离去没有仪式，没有悼念，只有荒野上的风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野兽叫声陪伴着他走到最后。

就连时月都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当她接到爷爷离世的消息时，心中的悲痛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痛着她的灵魂。她记得爷爷的爽朗的笑声，记得他教她剑术时的懒散模样，记得他讲述北方战事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忧愁……

从知道爷爷离世的那时候起，时月的心中便被痛苦和愤怒填满。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无法接受爷爷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

幼龙在爷爷的碑前宣誓，要向那些不可描述的东西复仇。

她的爷爷，她的家园，她的过去，都被那些不可名状的邪魔所吞噬。

她要让这些东西付出代价。

但首先，她要找到爷爷口中的原初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