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炎黄之血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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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五年前，封亦在阿泪的帮助下，曾用一把柴刀在关镇将一群天龙门门徒杀得人仰马翻。而如今在云州，虽然阿泪已经不知去了哪里，但封亦凭借着自身的力量，又一次将这套前出塞刀法的威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地上躺满了金兵的尸体，但后续的金兵依旧不畏生死冲上来。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逼着我杀人！”封亦一声大吼，反身一刀挥向身后。这一刀挥出，一道半月形的白光迎向身后冲过来的金兵，十余名金兵被这道白光拦腰斩断。

“杀！”

然而，金兵并没有被封亦这套能横扫千军的前出塞刀法吓着，源源不断地沿着巷子从两边围了上来。

封亦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了，但他却不能停下来。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金兵都不怕死，但他也无需去想明白，他只能不停地杀。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他明白，如果他不杀这些金兵，那死的就只能是他自己。

在阵阵刀光之中，又有数十名金兵倒下。封亦的衣袍上，已经染满了金兵的鲜血。

终于，周围静了下来。尽管此时雷声滚滚，但封亦却感觉自己的双耳听不到了任何的声音。

封亦的周围，数百名金兵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而他手中的弯刀却没有染上一滴血迹。

封亦手持弯刀，屹立在雨中，他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他并不是没有杀过人，曾在雁门关与辽军的那一战中，他杀的人比今天杀的人更多，但他却并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感受，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封亦早就想到过，身为雁门关指挥使，身负保家卫国的重担，迟早会有一天会与金国开战，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他的内心还是难以接受。

“我并不想杀人的，但我却还是杀了这么多人！”

封亦被这落地的尸体打破了以防，“哐当”一声，手中的弯刀掉在地上。内心沉重的压力，也夺得封亦双膝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儿时那一幕幕记忆涌上心头。

“亦儿，这是你的无双妹妹。今天是你无双妹妹满周岁的日子，你要不要过来抱抱你的无双妹妹！”

母亲的声音在封亦耳边响起。

“不要，我抱不动！”的封亦藏身在纪元身后，却忍不住探出头来盯着前面那个要被人抱在怀中，粉嫩粉嫩的女婴，“娘，你看无双妹妹长得好可爱！”

无声的雨滴打落在封亦的身上，那时的他做梦都不会想到，在术虎无双即将大婚之日，长大后的他却会在云州城中了杀这么多人。而这些被他所杀的人之中，他自己也分辨不出，是不是有他曾经儿时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