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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苦笑道,“也还请您不要外传。”

“那是自然。”铁横秋拱手作揖。

何处觅看着铁横秋,又敬了他一杯茶。

这姿态,是无声的。

但铁横秋读出了他无声的暗示,便会心一笑:“血偃的事情,我必会为阁下查明!”

何处觅笑道:“铁兄弟高义,在下感激不尽。”

铁横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和何处觅寒暄两句,便要告辞:“夫人还在等我,我得回去了。”

何处觅已经接受了铁横秋的惧内人设,便不挽留。

铁横秋走出何处觅的院子,顺着石径走回去,心中思绪翻涌。

在何处觅面前,他谈笑风生、神色自若,可实则内心早已被惊涛骇浪所淹没。

从何处觅这儿得到的信息,与他在魔宫得知的简直是南辕北辙!

到底……

谁在说谎?

晚风掠过,凉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上蹿,铁横秋不经意打了一个寒颤。

仰首间,皎洁月色倾泻而下,他缓缓吐纳,平复心绪。

终于回到了院子前头,他慢慢把手搭上门环,缓缓推开了院门,但见银辉泼洒在粉墙上,紫藤花影随风婆娑摇曳,暗香浮动。

厢房窗棂间,晕出几团暖黄的光晕,在墨色里洇出朦胧的轮廓,恍若蛰伏的兽,无声吞吐着夜色。

铁横秋又踱步到厢房门前,伸手推开厢房门板,门轴在寂静里轻轻响了一声。

他反手合上房门,烛光昏黄,漫过床榻垂挂的纱幔,像团化不开的浓雾。

“看来月薄之还在睡着。”他暗暗松一口气,正想在春凳上和衣躺下。

却在这时,忽觉后颈寒毛倒竖——某种被窥视的战栗顺着脊椎攀爬而上。

夜风拂过床幔,吹起两指宽的缝隙。

那道罅隙里,是月薄之睁开的眼睛。

漆黑如墨,却又亮得惊人。

他猛一激灵,坐了起身:“啊……您……您还醒着?”

床幔随风飘荡,露出月薄之整张莹白如釉的脸。

月薄之似笑非笑:“刚刚可是去见了什么人?”

铁横秋按下惊雷一般的心跳,尽力用平实的语气回答:“出门见月色好,出去散步,见了何处觅。”

月薄之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支起身子,墨色长发流水般泻在枕间。

在纱幔垂落的阴影里,像美丽而苍白的鬼魅。

铁横秋忍住心内的惶惑,继续道:“他请我喝茶,又十分诚恳地央我料理血偃之事。我拗不过便答应了下来。”

“拗不过?”月薄之斜倚着软枕,指尖抚过枕面纠缠的金线,“也是,你对他总是很容易心软。”

铁横秋闻言,心下琢磨:我什么时候对他心软过?

我就差没把他坑死了吧。

除了对月薄之,我对谁都是铁石心肠。

但铁横秋转念一想,明白过来了:在月薄之的视角里,我可是对何处觅不计前嫌、以德报怨的老好人呢。

算起来,在月薄之的认知里,我已救过何处觅的命两回。

一次是在栖棘秘境,一次则是在流觞居密室。

铁横秋虽然有些懵懂,却也听出了月薄之的语气里仿佛含着不满。

铁横秋便故作不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我们现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去参加大比,夺得净时莲心,为你解蛊,实在不应该旁生枝节。”

月薄之冷冷:“你知道便好。”

铁横秋暗叹:果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不高兴啊。

也是,总不能是为我吃醋吧!

“那你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节外生枝?”月薄之眼眸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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