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你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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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蓝颂的势力手段,再加上消息灵通,罗旭也能猜到,想必他是知道了方家院子的事儿了。
索性他也没说什么,点点头,便和蓝颂一起回去了。
而这一路上,罗旭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蓝菲清醒得很,就好像根本没喝过酒一样。
这么快就醒酒了?
还是……压根没醉?
想到这,罗旭突然盯着蓝菲看了一眼,目光中满是震惊。
那特么上次……
这时,蓝菲也正偷瞄了过来,两双眼睛短暂的交汇,立刻便都看向了别处。
“走啊!”
蓝颂注意到......
山谷中的红光持续了整整三分钟,随后缓缓褪去,如同潮水退向地心深处。但那道声音??“时间到了。你们准备好了吗?”??却像烙印般刻进每一个人的意识里,无论身处城市高楼还是荒野孤村,无论清醒或沉睡,都再无法遗忘。全球共感网络在那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同步率:99.87%。科学家称其为“集体神经共振峰值”,而民间已开始流传一个词:“觉醒临界”。
周小满站在山顶未动,掌心仍残留着风带来的灼热感。他低头看向手腕上的伤疤,那道裂痕竟在微微发烫,渗出的金色液体不再滴落,而是悬浮于空中,形成一串微小符文,与心忆木年轮中的古老编码完全一致。林晚从山腰疾步奔来,发丝凌乱,手中紧握着刚从湖底打捞出的一块石碑残片。
“这上面写着……‘门将开启,唯心净者入’。”她喘息着念完,目光落在周小满身上,“你说过,净化不是靠仪式,而是靠真实。可现在,全世界都在问:谁有资格决定‘心净’的标准?”
周小满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走向湖边。湖面依旧平静,但水下却传来低频震动,仿佛整座湖泊正被某种力量重新编程。忽然,湖心升起一圈螺旋状波纹,一道半透明的人影从中浮现??身形模糊,轮廓却熟悉得令人心颤。
“阿?”林晚脱口而出。
那人影并未开口,而是伸出手,在空气中划下几道光痕。那些痕迹迅速凝结成文字:
>**“我不是阿。我是她的记忆残片,被地球选中传递最后一道指令。
>第八文明体跃迁并非终点,而是桥梁。
>通往第九文明的大门将在七日内开启,唯有完成‘三重献祭’者,方可穿越。
>一祭谎言,二祭执念,三祭自我认同。
>每一人皆须独自走过内心深渊,无人可代行。”**
话音落下,人影消散,湖水恢复如初,仿佛从未有过异象。然而,就在同一瞬间,世界各地的心忆木同时开花??那些本应在春末才绽放的淡蓝色小花,此刻竟在清晨怒放,花瓣飘落之处,地面浮现出无数细密的文字,全是人们童年时遗忘的话语、未曾说出口的道歉、深藏心底的爱意。
东京街头,一名白领男子突然跪地痛哭。他梦见自己五岁时因嫉妒烧毁了妹妹的画作,而那幅画的主题是“哥哥牵我去看星星”。他在共感网络中公开这段记忆,并徒步三千公里前往妹妹居住的小岛,只为当面说一句“对不起”。当他抵达时,妹妹早已通过共感感知到他的悔意,两人相拥而泣,泪水滴落在心忆木幼苗上,瞬间催生出一片新林。
巴黎地下实验室里,一位基因工程师销毁了自己耗时二十年研发的“情感抑制芯片”。他曾认为人类需要控制情绪才能维持秩序,如今才明白,压制共感等于扼杀灵魂。他在直播中坦言:“我们害怕痛苦,所以造出了更多痛苦。真正的文明,不在于消灭黑暗,而在于允许光明照进裂缝。”
与此同时,共感谋杀案的数量却在激增。七十二小时内,全球报告了四十三起新型“情绪刺杀”事件,受害者无一例外都是刚刚公开隐私、坦白罪行的人。凶手不再是使用设备的个体,而是由一群拒绝共感深化的极端组织“心智壁垒”所发动的集体攻击??他们通过密集训练屏蔽自身情绪波动,再以千万人同步释放的怨恨形成“精神海啸”,远程冲击目标神经中枢。
联合国紧急启动“守忆议会”的最高权限,宣布进入“心灵戒严”状态。所有政府官员、企业领袖、媒体名人必须接受为期七天的“三重净化审查”,否则自动丧失决策权。争议四起,抗议不断,但更多人选择顺从。毕竟,那句来自地球的声音仍在耳边回响:“你们准备好了吗?”
第七百二十天,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周小满独自走入心忆木最深处的洞穴??那里曾是静音协议的核心埋藏点,如今已被根系包裹成一座天然圣殿。他带上了父亲留下的石片、湖中浮现的影像记录、以及那枚毁坏的铜哨残骸。他知道,这将是最后一次独处的机会。七日之后,大门开启,要么进化,要么被淘汰。
他盘膝坐下,闭目凝神,主动接入全球共感网络的底层频率。刹那间,亿万情绪如洪流般涌入:母亲对孩子的担忧、战士临死前的不甘、恋人分离的撕心裂肺、罪犯面对良知时的战栗……这些不再是抽象数据,而是具象化的存在,像风暴般撕扯他的意识。
但他没有抵抗。
他任由那些情绪穿透自己,一遍遍冲刷灵魂的每一个角落。他看见自己八岁那年,为了争夺父亲attention而故意打翻弟弟的药碗;他看见十六岁,因嫉妒好友获得奖学金而在背后散布谣言;他看见火山口那一夜,他摧毁铜哨时心中闪过的快意??不是为了拯救世界,而是为了证明“我能成为英雄”。
每一幕都痛如刀割。
他的伤口彻底裂开,金色液体流淌不止,浸透衣衫,渗入岩层。心忆木的根须悄然缠绕上来,吸收那些液体,随即开出一朵朵血色之花。花瓣展开的瞬间,每一片都映出一段被遗忘的记忆:陈默在陨石坑边缘写下最后日记的画面、阿?在数据洪流中化为光粒的刹那、林晚第一次偷偷修改实验参数只为保护他的神情……
“我错了。”他低声说,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我一直以为我在救赎别人,其实我只是想逃避自己的懦弱。我以为毁灭铜哨就能终结灾难,却忘了真正的灾难从来不在外界,而在人心深处不敢直视的角落。”
话音落下,洞穴内骤然寂静。
一道微弱的光自他胸口升起??那是他从未察觉的存在,一团蜷缩如婴儿般的幽蓝火苗。它代表着最原始的“自我”,未经社会规训、未被恐惧扭曲的那一部分纯粹意识。
“你是谁?”他轻声问。
火苗轻轻跳动,传出稚嫩的声音:“我是你本来的样子。你说你要拯救世界,可你还记得小时候躺在麦田里看云时的愿望吗?你说你想让每个人都笑起来,不是因为恐惧服从,而是因为心里真的快乐。”
周小满泪流满面。
他终于明白,“三重献祭”的真正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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