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新胜义(7000大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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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选问题,王耀堂确实挺为难的。
如果是原本的胜义,手下这帮堂主谁上位都问题不大,但问题是胜义今非昔比,地盘不是港岛最大的,人数不是港岛最多的,但赚钱能力却是港岛第一!
抛弃了江湖传统的‘黄...
陈国忠的电话是在凌晨三点打来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动谁。“阿琛,码头那边出事了,三号仓被人烧了。”我坐在床沿,手机贴在耳边,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但一股凉意已经从脊椎爬上来。三号仓是忠记货柜在葵涌最重要的中转点,存着一批刚从蛇口运来的电子零件,货主是深圳那家跟我们合作两年的华腾科技,合同上写着若延误交货,每天赔三万港币违约金。我捏着眉心,问:“火势控制住了吗?”“扑灭了,但……里面的东西,基本都泡坏了。”他顿了顿,“消防说是人为纵火,现场发现了汽油瓶。”
我猛地站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人为?忠记这些年虽然和联胜有点摩擦,但从没到放火烧仓的地步。这不像江湖规矩,倒像有人想往死里搞我。我抓起外套就往外走,一边穿一边说:“你先别声张,等我到再说。”“阿琛,”他声音发紧,“还有件事??监控硬盘被拿走了。”
我脚步一顿。拿走了?不是砸坏,不是破坏,是“拿走”。说明对方有备而来,清楚知道什么有价值。我挂了电话,发动车子时看了眼表:三点十七分。港岛的夜还沉着,街道空荡,路灯像一排排昏黄的眼睛。我沿着西九龙走廊往葵涌开,脑子里飞快过人名。联胜的老大邓天雄最近在跑北角的赌厅扩张,按理说不会动我的货;新义安那边跟我井水不犯河水;至于和胜和……他们去年吞了铜锣湾的夜市摊位,我让阿杰去谈过一次,没撕破脸。
车子拐进货仓区时,天边已泛出灰白。三号仓外拉了警戒线,几个消防员在做最后记录,陈国忠站在门口抽烟,脸色铁青。我走过去,他递来半块湿漉漉的电路板:“你看这个。”我接过,上面的标签模糊不清,但能辨认出华腾的LOGO。我问:“报了保险吗?”“报了,但保险公司要验损报告,现在东西毁成这样,他们肯定扯皮。”我点点头,心里却明白,问题不在钱,而在信任。这批货要是交不出,华腾下次就不会再找忠记。
我走进仓库,里面一片狼藉。钢架倒塌,货物泡在污水里,焦味混着塑料融化的臭气。我蹲下身,翻动一堆残骸,忽然注意到墙角有个小铁盒,半埋在灰烬里。我捡起来,盒子变形了,但锁扣还在。打开后,里面是一张折叠的纸条,字迹潦草:“别查,否则下一个是你妈。”我盯着那行字,手指慢慢收紧。我妈住在屯门的老屋,自从我爸走后,她几乎不出门。谁会知道我去烧她?谁又能精准掐在这个时间动手?
我站起身,把纸条塞进口袋,对陈国忠说:“叫阿杰过来,带上人,查昨晚所有进出码头的车。”“警察说暂时不能动现场……”“我不信警察。”我打断他,“这事他们管不了。”我走出仓库,拨通阿杰的电话。他是我堂弟,在油麻地警署做便衣,虽不敢明着帮我,但通风报信从不含糊。“哥,这么早?”他声音带着睡意。“三号仓被人烧了,监控硬盘丢了。”电话那头沉默两秒,“……你等等。”过了几分钟,他回电:“内部系统刚收到通报,案子归重案组李Sir管。但奇怪的是,报案记录是早上六点才录的,可消防是三点到的。”我冷笑:“有人在压时间。”“还不止,”阿杰压低声音,“李Sir手底下那个黄探员,前两天被拍到在旺角一家地下钱庄出现,和一个叫‘老鬼’的人密会。老鬼你知道吧?邓天雄的白手套。”
我眯起眼。邓天雄果然脱不了干系。但动机呢?我从没挡过他的路。除非……我忽然想起上周五在兰桂坊碰见他儿子邓子豪,那小子喝高了,说我抢了他女朋友。我当时只当醉话,现在想来,或许就是个引子。富家子弟为女人出头,老子背后撑腰,听起来荒唐,但在港岛江湖,这种事多了去了。
我挂了电话,正准备上车,一辆黑色奔驰缓缓停在我旁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瘦削的脸??徐文康,财经记者,也是我在《明报》唯一信得过的线人。“阿琛,火是你惹的?”他开门见山。我冷笑:“你觉得我会蠢到烧自己仓库?”“可有人看见你手下阿伦昨晚十一点开车进去,半小时后出来,车上多了一个黑包。”我心头一震。阿伦?那是我派去接货的司机,老实本分,从不惹事。我掏出手机打给他,关机。我盯着徐文康:“这消息哪来的?”“线人,匿名电话。”他顿了顿,“还说,有人给你下了注,赌你三个月内破产。”
我靠在车门上,太阳穴突突跳。这不是简单的江湖报复,是冲着忠记的命根子来的。烧仓、丢监控、造谣、孤立,一步步逼我乱阵脚。而幕后那人,不但了解我的生意,还摸清了我的人脉。我忽然想到一个人??梁仲坤。三年前他想入股忠记被我拒了,理由是他背景太杂,沾黑道。他当时笑说:“你不入局,永远不知道牌怎么打。”后来他转投了华腾,成了他们的物流顾问。
我立刻调转车头,直奔屯门。我妈那儿必须去看看。路上我给阿杰发短信:“查梁仲坤最近三个月资金往来,特别是有没有和邓天雄的人接触。”二十分钟后,他回:“有!他老婆的公司上个月收了笔五十万汇款,来源是邓氏集团旗下一家空壳贸易公司。”
我一脚踩下油门。果然是他。借邓天雄的手铲我,自己躲在背后拿好处。可他为什么恨我到这地步?当年拒他入股,真值得花这么大代价?除非……我脑中闪过一个可能:华腾那批货,根本就是他设的局。他让邓天雄烧仓,毁我信誉,然后以“救场”姿态接手华腾的物流,从此吃下这块肥肉。
车子停在老妈楼下时,天已大亮。我上楼敲门,没人应。我掏出钥匙开门,屋里静得异常。客厅茶几上摆着半杯冷茶,电视还开着,播着早间新闻。我喊了声“妈”,没人回应。卧室门虚掩着,我推开门,床上没人,衣柜敞着,几件常穿的衣服不见了。我心跳加速,冲进厨房,冰箱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仔,妈去乡下亲戚家住几天,勿念。”字迹歪斜,不像她平时的工整。
我一把撕下纸条,立刻打电话给住在隔壁的王阿姨。她接得很快:“阿琛啊,你妈昨天下午就被一个年轻人接走了,说是你安排的。”“长什么样?”“戴眼镜,瘦瘦的,说话斯文。”梁仲坤!我浑身血液瞬间冻住。他把我妈绑了,就为了逼我低头?
我冲下楼,正要上车,手机响了。陌生号码。我接起,那边传来梁仲坤温和的声音:“阿琛,别急着找妈,她很安全。”“你放了她!”我咬牙切齿。“只要你签这份转让书,把忠记30%股份转到我名下,明天她就能回家。”他轻笑,“其实我不想这样,可你总不给我机会。当年你一句‘背景太杂’就把我推出门外,现在该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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