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谁派你来刺杀我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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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总督府,新闻发布会大厅。

王耀堂再次走进这里的时候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上次受伤就是在这里!

竟然有人刺杀令人尊敬的嘉道理先生,害的自己都跟着受伤了,简直丧心病狂!

一身西服...

暴雨过后,空气湿重得像浸透了水的棉絮。我站在养老院后院的小径上,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手中那封刚收到的匿名信已被雨水打湿一角。信纸上的字迹模糊却依旧可辨:“张维国在拘留所吞钉自杀未遂,精神崩溃前喊出三个名字??程志明、林世荣、还有你父亲当年的财务总监,陈伯年。”

我的心猛地一沉。

陈伯年?那个在我童年记忆中总是穿着旧式中山装、每逢年节都会提着两瓶米酒来我家拜年的陈伯年?

不可能。他是父亲最信任的人,是忠记初创时唯一愿意跟着我们父子从零做起的老会计。他甚至在我高考落榜那年,悄悄塞给我五万块现金,说:“读书不成,路还长,别断了志气。”

可现在,这个名字竟出现在“汇贤会”的阴影名单里。

我立刻拨通阿杰电话:“查陈伯年,所有银行流水、海外账户、近十年出入境记录,尤其是2003年前后的资金往来。”

“这么晚了还查?”

“现在就查。”我声音冷得自己都陌生,“如果他真是内鬼,那我们这二十年,都是踩在他铺的陷阱上走路。”

挂掉电话,我折返回病房。母亲已睡下,呼吸平稳。我轻轻替她拉好毯子,转身离开时,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那是父亲生前最后一张全家福。他站在我身旁,一手搭在我肩上,笑容憨厚;而站在他另一侧的,正是陈伯年,手里捧着账本,神情肃穆如神龛前的护法。

那一夜,我没回公司,也没回家。我在办公室沙发上躺了一宿,脑海里翻腾着无数碎片:父亲出事当晚接到的最后一通电话是谁打的?为何第二天陈伯年第一个赶到码头?他当时说“船长违规操作,风浪太大”,可后来调查报告里根本没有提到船长饮酒……

凌晨四点,阿杰来电,语气凝重:“有问题。2002年底,陈伯年通过澳门一家信托公司接收了一笔八百万元的资金转账,来源是一家注册于开曼群岛的空壳企业,名为‘南星资本’。而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正是陆振邦早年设立的离岸工具。”

我闭上眼,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是巧合。

是布局。

“继续查,”我说,“看看那笔钱之后流向哪里。”

“已经查到了。”阿杰顿了顿,“一部分用于购置屯门的一处物业,登记在他女儿名下;另一部分,在2003年3月,也就是你父亲遇难后一个月,全额转入宏安保险的一个特殊理赔账户??赔付对象是你父亲投保的‘远洋意外险’,金额恰好一千两百万。”

我猛地坐起,胸口如遭雷击。

理赔金?可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份保单因为“事故原因不明”被拒赔!当年我还为此跟保险公司大吵一架!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阿杰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系统显示理赔已完成,签批人是时任理赔部主管程志明??就是邓天雄的亲信。而收款账户……是你母亲的名字。”

我整个人僵住。

母亲收过这笔钱?可她从未提起!这些年她省吃俭用,连住院都不肯住单人房,怎么可能藏着上千万?

除非??她根本不知道。

有人伪造了她的签名,洗走了这笔钱,再用陈伯年做掩护,把整件事包装成一场普通的理赔流程。

我抓起车钥匙冲出门,直奔屯门。天刚破晓,乌云裂开一道缝隙,透出惨白的光。那栋藏在老旧社区里的三层小楼静默矗立,外墙爬满藤蔓。我敲开门,一个中年女人应声而出,眼神警惕。

“你是陈伯年的女儿?”

她点头。

“我想知道,你父亲有没有跟你提过一笔来自开曼的资金?”

她脸色骤变,猛地关门。我抵住房门,沉声道:“我不是来报复的,我是来找真相的。你父亲帮别人害死了我的父亲,但他可能也是棋子。如果你想知道谁才是真正操控一切的人,就让我进去。”

良久,门缓缓打开。

她在客厅坐下,双手颤抖地递给我一份文件复印件??是一份手写遗书。

“我爸去年就写了这个,说万一他出了事,一定要交给你。”

我展开纸页,熟悉的字迹扑面而来:

>“阿琛:

>我对不起你和你爹。我不是坏人,只是太怕了。

>1996年,我被‘汇贤会’约谈,他们拿我女儿的留学签证威胁我,说我若不配合,她在英国就会‘意外身亡’。

>从那天起,我就成了他们的账房先生,负责清洗黑钱、虚报保费、制造假理赔。

>2002年,他们决定除掉你父亲,因为我拒绝篡改港口竞标数据。他们说,只要让忠记主力船沉没,就能震慑其他不服管束的货主。

>我试图警告你爸,可电话被监听。最后,我只能在理赔环节偷偷留下线索??我把那笔一千两百万转到了你妈名下,但设置了双重验证,必须用我的生物识别才能提取。我以为这样能保住钱,等风头过去再告诉你。

>可我没料到,程志明早就在我办公室装了摄像头。他复制了我的指纹,破解了系统。钱,一分都没留下。

>如今我病入膏肓,肝癌晚期。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能把这份名单交给可信之人??

>‘汇贤会’十二人中,有三人早已良心不安,愿作证人。他们是:

>??退休海关关长黄启昌

>??前保监局委员赵文彬

>??现任立法会议员曾庆堂(化名‘老榕’)

>他们都留有证据,藏在不同地方。黄在九龙城一栋唐楼的夹墙里,赵将U盘寄存在瑞士银行保险箱,曾则把录音备份在一台老式磁带机中,藏于他乡下祖屋神龛之下。

>阿琛,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更是生死抉择。

>你爹不肯低头,所以我活了下来,但他死了。

>现在,轮到你选择了。”

信纸滑落在地。

我坐在那里,久久不能言语。窗外晨光渐亮,照在墙上那幅母亲写的“诚信为本”上,四个字仿佛在燃烧。

原来,所谓的清白,并非天生就有,而是有人用沉默与屈辱,替你扛下了黑暗。

当天中午,我约见邓天雄。

我们在尖沙咀一间无人知晓的茶餐厅见面,他穿一件褪色格子衫,像个普通退休工人。见到我,他苦笑:“你终于查到陈伯年了。”

“你知道?”

“我知道很多事。”他低声道,“包括你父亲遇难那天,真正下令关闭导航系统的,是程志明亲自打电话给船上电工,许诺一百万封口费。那人去年因赌博欠债被捕,已在狱中写下供词。”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我也是‘汇贤会’成员。”他直视我眼睛,“第七号人物,分管航运板块。我拿过好处,也做过恶。但我始终记得你父亲临终前看我的那一眼??不是恨,是失望。”

“所以你现在帮我?”

“我不帮你,我帮香港。”他缓缓道,“这个组织已经腐烂到根。它不再维护秩序,而是吞噬秩序。上周他们计划对你母亲下药,制造‘突发心脏病’假象,让你精神崩溃自动放弃抗争。”

我瞳孔骤缩。

“是我拦下的。”他说,“代价是,我被剥夺投票权,沦为边缘人。但他们不会再信我了。阿琛,时间不多了,黄启昌下周就要移民加拿大,赵文彬的保险箱密钥将在本月失效,而曾庆堂……他已经收到死亡威胁。”

我起身,深深鞠躬:“谢谢。”

“不用谢我。”他摆手,“去做该做的事。只要你还站着,就有人敢开口。”

三天后,我亲自前往九龙城旧楼。那是一栋即将拆迁的唐楼,楼梯吱呀作响,墙皮剥落如鳞片。根据陈伯年遗书指引,我在三楼某户厨房后墙发现一处暗格,里面藏着一个铁盒,装着厚厚一叠文件??全是“汇贤会”历年分红记录、会议纪要影印件,以及一份手绘成员关系图。

与此同时,阿豪潜入曾庆堂乡下祖屋,在神龛香炉底部找到一台老式索尼录音机。播放后,清晰录下2005年一次秘密聚会的对话:陆振邦亲口承认,“忠记必须毁掉,否则其他小公司都学他讲规矩,我们的生意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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