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以后我就是秦夭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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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鳞？就是前几日秦岭山脉那降下冰雹？”林乾问道

“是的”

双方陷入了沉默，此事的确让道门悲悯，道尊亦无法施以援手，神州气运亦受波及。

林乾的「流星锥」上出现了一个橙色的符文，随着林乾神念探知，一枚红色且深邃龙形玉佩出现在了林乾眼前。

“此物名为红山龙聆玉，此玉出自红山，浑然天成，通古蚀刻道纹，可以感知龙鳞的声纹，每件独一，具有指纹功能的独特性。据说红山之地，本就是上古的一条血色古龙陨落之地，故而此物与龙脉相互感应，你且收好，至于你和你主身如何安排，这可自便”

“好的，我明白了”

随即林乾结束了通话，神念给邓新留下一段讯息，便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天际。此时大山深处，晚霞掩映，丹阳似火，灵仙域更如仙境一般。

丹霞漫卷映苍穹，叠嶂奇峰沐晚红。

雾绕漓江波潋滟，归鸿数点入幽蒙。

林乾悄悄回到了此处，遇到了清微和清濛。

“人世间之事完结了吗？”清微问道

“暂时告一段落了，按照主身之命，回到此处，守护其道侣”林乾回复道。

清微转过身去，望着那片红色仙云，眼中却有淡淡的伤感。

一个月后，夫虚塔顶青烟袅袅，九重莲台上业火翻腾。秦夭夭盘坐在中央，三千青丝无风自动，眉心九狐灵纹隐现，周身缠绕着九重道业火。这业火自她突破大乘期时便开始积蓄，如今已达顶峰，只待秦蓁灵魂印记回归，便可完全炼化分身红尘念力，从此道途再无阻滞。

“夫虚塔上，业火焚天，主次身争，因果了结。“秦夭夭喃喃自语，目光穿透虚空，望向万里之外的径山别院。

彼时，秦蓁正与林乾并肩立于后山竹林。

“道兄，我需你传话与乾安。”秦蓁轻抚心口，望着和林乾安一摸一样的脸，似有追忆往昔种种，其眸中异彩流转，“我愿为孩子，为我们有一个完整的家，同时...也想为自己拼尽全力博一次。无论结果如何，让其务必照顾好我们的孩子，也不要记恨于我的主身，夭夭也是身不由己，这或许是宿命。”

林乾肃然点头：“秦道友放心，此话我定当带到。主身还留下一句话：夭夭道心有缺，可以此克之。”

林乾离去后，秦蓁运转《玄阴素心诀》，霎时间，风停云驻，天地灵气如潮水般向她汇聚。她的识海中浮现出两个身影，一为高贵冷艳的秦夭夭，一为自己柔弱温和。两者相视，竟如镜像相对。

“天道五十，遁去其一。主次之分，终要有个了断。”

九日后，夫虚塔顶，洗神池畔。

秦夭夭端坐于九瓣莲台，周身缠绕的业火已成青金色，所过之处虚空都扭曲变形。洗神池水翻涌，似有万千灵物在其中挣扎。天空中云层翻滚，雷光闪烁，似有天劫即将降临。

“时辰已至。”秦夭夭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收敛心神，冷声道，同时其手中多了一面古镜，正是灵仙域镇派仙器璇玑镜。

就在此时，秦蓁自塔底缓步而上。她一袭白衣胜雪，眉间点着一抹青痕，气息却比寻常修士强大千百倍。她每走一步，地面便浮现出青色道纹，直通塔顶。

“主身在上，次身来见。”秦蓁微微一笑，手中突然多了一截青翠枝条，正是取自林乾安当年在径山唤醒她时用的仙木女树。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在夫虚塔顶碰撞。秦夭夭冷目而视：“你来自于我，次身终究是替劫之物，且大道至下，不进则退，无法并立世间。如今你既喧宾夺主，便无情分可言。今日你我主次之争势在必行，此刻便是你融入我身之时。”言罢，璇玑镜光芒大盛，镜光如刀，直逼秦蓁而去。

秦蓁不慌不忙，手中女树枝条突然青光大盛，化作万千青刃，与璇玑镜光相抗。两股力量在半空中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次身，你以为凭这截女树枝条就能与我抗衡？”秦夭夭冷笑道，元神化作九尾天狐法相，身后悬浮着璇玑镜虚影。

秦蓁轻叹一声，手中女树枝条绽放出点点金光：“这不仅仅是女树枝条，它承载着许多本不该存在的红尘念力。主身可还记得林乾安初见你时的那一剑？”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秦夭夭的元神法相突然出现裂痕。

“你...怎会知晓那一日？”秦夭夭声音微颤，九尾天狐法相微微一滞。原来当日林乾安和秦蓁来到灵仙域，林乾安与秦夭夭目视相对之时，两人的神魂曾经进行了神魂层面的斗法，而且灵仙域的所修功法的存有瑕疵，主次之身，无论哪一方的情感，并不会是完全独立的个体，也就是说秦蓁的心中的情爱，秦夭夭亦能在心中感知和羁绊，这是灵仙域功法的隐秘，亦是秦夭夭前往R国冒死相救林乾安的原因所在。道门化道七域中灵仙域破境渡劫之法最接近大道，但也并非无懈可击。

秦蓁微微一笑：“因为那一剑，不仅伤了次身的心，也割裂了主身的道心。主身当时强行剥离的情爱牵绊，将自身道心的裂痕转嫁给了次身。”

随着她的话语，夫虚塔内天人互感法则被激活。秦夭夭的识海突然涌入无数陌生画面——林乾安为她挡下致命一击，嘴角溢血却笑意温柔；秦蓁为救林乾安使用道法改变子弹轨迹，自己却身受重伤；以及最后那一刻，他为救回秦蓁，冒死取得怀梦草和洞冥草，以性命为赌注，拼尽全力使秦蓁魂魄归位...。

这些本应被玄阴素心诀抹去的记忆，此刻如潮水般涌来，冲击着秦夭夭的道心。

“胡说！”秦夭夭怒吼一声，手中璇玑镜全力催动，镜光照向秦蓁眉心，“我这就将你识海中这些虚妄记忆彻底抹除！”

镜光触及秦蓁的瞬间，突然发生诡异变化。秦蓁眉心金光大放，手中女树枝条化为两道虚影——一为怀梦草药力所化的青色光团，一为洞冥草药力所化的紫色光点。两色光晕交织，形成一道淡金屏障，竟将璇玑镜的摄魂之力偏移三寸。

与此同时，秦蓁识海上空显现出林乾安的残塔虚影。这座曾长生塔的残塔虚影，此刻与秦蓁体内元神共鸣，引得夫虚塔顶功德灵液沸腾，从羊脂玉净瓶中倒卷而上，形成一道金色洪流。

“玄阴淬体，乙木归元！”秦蓁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羊脂玉净瓶上。瓶中药液沸腾如血，化作万千青丝，沿着业火灼烧的轨迹，快速缠绕上秦夭夭神魂。

两股力量碰撞的瞬间，秦夭夭体内业火忽然失控，第九重业火中竟混入了丝丝缕缕的青翠之意。这种不协调的气息，让她的元神受到重创。

“住手！”秦夭夭厉喝一声，试图驱散青色药力，却发现它们顺着当年剥离红尘念力的裂痕，快速渗透进元神深处。

此时，林乾安残塔虚影中的气息与秦蓁体内《玄阴素心诀》产生共鸣。塔影射出一道六道轮回意境的光芒，直接刺入秦夭夭的道心。秦夭夭痛呼一声，眉心狐纹寸寸断裂，九幽业火不受控制地反扑向她自己。

“你...竟用六道轮回意境...重构道心？林乾安真的爱你至深，竟然不惜损耗本命灵根以此来剥离自身的意境种子度入你的识海，让你感悟”秦夭夭看着秦蓁，声音中竟有一丝颤抖与不解。

秦蓁微微一笑，手中掐诀，捏碎了藏在袖中的残塔灵气所凝结的灵晶碎片。碎片融入她与秦夭夭交融的识海，借其中六道轮回意境强行轰开了主身灵魂印记。

霎时间，羊脂玉净瓶中的功德灵液化作洪流倒卷而上。瓶中灵液本是上古佛门佛陀大能以无上法力炼制，此刻在乙木重生咒催动下，与青丝药力交织，化作亿万嫩芽，沿着秦夭夭神魂上的裂痕疯狂生长。

夫虚塔外，天雷滚滚，却在触及塔顶时如春雨般消融。塔中两大神魂的气息纠缠不休，时而相融，时而对抗，使得洗神池水沸腾如血。

秦夭夭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她艰难地看向虚空：“林乾安...你果真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这一切...为了你心中的秦蓁谋算到了如此地步”

洗神池水突然平静，秦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不是计划，而是预见。主身道心有缺，次身承载红尘，原本就是你当年自己选择的道路。只不过...你选错了一步—，或许是开创此功法的道祖本身就是为了补天留下弊端——你以为斩情绝爱是为大道，却不知那是逃避责任。”

秦夭夭惨笑：“大道至简，道不容情，这是天道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