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1章 众人的发现,苏夜就只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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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神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一张张惊恐不安的脸。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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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神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让人无法质疑的权威。

“朝廷的精力很宝贵,还没闲到要将你们一个个找出来杀光的地步。”

他话锋一转,声音里透出一丝冷意:

“六扇门今日所为,并非本意。”

“要怪,就去怪你们自己。”

“你们管不好自己的门人,弟子在外面为非作歹,你们就用门规庇护,用金钱封口,以至于民间怨声载道。”

“那些状纸,从东州府衙一路递到了京城。你们自己不愿清理门户,难道还不许朝廷来帮你们清理?”

这番话,让在场各大门派的代表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无言以对。

用门规代替国法,用赔偿了结人命,这确实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规则。

有人心有不甘,忍不住低声辩解:

“捕神大人,大夏立国之初,太祖皇帝曾与我等先辈有过约定,宗门之地,允其自治……”

“我们也不是没有惩处那些犯事的弟子……”

“自治?”捕神眼神骤然变冷,看向那说话之人。

“杀一个平民,赔偿十两银子,还要层层剥削,甚至还要担心事后被报复。”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惩处’?”

“这就是你们嘴里的‘自治’?”

那说话之人被问得哑口无言,额头上冷汗不停流下。

其余人也都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他们那点所谓的委屈和道理,在捕神这毫不留情的质问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丑陋。

就在这时。

苏夜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血腥气更重了。

周身的血色煞气翻涌,让他的身影在众人眼中都变得有些扭曲模糊。

双眼审视着台下众人,再次大喝道:

“犯罪,就要受罚。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理!”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宗门自治的旧规,也不管你们背后站着谁。”

“罪证确凿,当死之人,便要杀!一个不留!”

在这一刻。

这些在东州武林跺跺脚都能引来一方震动的宗门首脑们。

看着苏夜的眼神里的恐惧,竟超过了他们对高台上那位捕神的敬畏。

捕神官位显赫,是大夏朝廷在东州的最高武力代表之一。

他的强大毋庸置疑,他的手段也人尽皆知。

但他终究是体制内的人,一举一动都要考量影响,要遵循规则。

官场是一个巨大的网络,盘根错节。

他们这些传承那么多年的宗门,在朝中也并非没有一点人脉和根基。

若捕神要对他们动手,总得有个章程,走个流程。

这中间便有运作的空间,有周旋的余地,哪怕希望渺茫,也终归是一线生机。

可苏夜这个人。

他们现在看明白了,他根本不在这个规则体系里。

他像一头被放出笼的凶兽,一柄脱离了剑鞘的利刃。

原以为他从青云门投入六扇门,会被官场的条条框框磨去棱角,学会收敛。

事实却截然相反。

六扇门这个巨大的暴力机构,非但没有束缚他,反而成了他的狩猎场。

让他骨子里的杀性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

他对自己人下手都毫不留情,对外人更是视如草芥。

如果说得罪了捕神,面临的可能是抄家、问罪、审判,是一个程序化的死亡过程。

那么,一旦被苏夜盯上,他根本不会去想什么影响,什么人脉,什么后果。

甚至都不管证据,只要发现你有罪,他便会直接拔剑杀人。

没有审判,没有辩解,只有结果。

过去,他们可以用辈分、用修为、用门派的地位来俯视苏夜。

现在呢?

他是一郡六扇门指挥,是覆灭皓月山庄行动中的关键执行者。

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斩杀了卫天枭父子的狠角色。

谁还敢用看待晚辈的眼光去看他?

一个身居高位、手握权柄的强者让人畏惧。

但一个实力不俗、敢于动手、并且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所带来的压迫感,甚至比前者更加直接,更加致命。

电光火石之间。

许多门派首领的脑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将所有零碎的线索串联了起来。

他们看看高台上姿态从容的捕神,又看看下方浑身散发着血腥气的苏夜。

一个让他们不寒而栗的猜测清晰地浮现在心头。

捕神之所以如此重用苏夜,甚至不惜破格提拔。

根本不是什么赏识,而是看中了苏夜这把刀的锋利,更看中了他那股不计后果的“疯狂”!

捕神就是要用苏夜的不通世故和极端手段。

来做那些他自己不方便做的脏活,来扫清他们这些盘踞在东州的宗门势力。

将来若是朝中有人问责,或是引起了太大的反弹。

捕神完全可以把一切罪责都推到苏夜这个执行者的身上。

他只需要牺牲掉这把刀,就能完美地达成朝廷的任务,同时让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好一招借刀杀人,好一招卸磨杀驴!

想通了这一层。

这些宗门大佬们虽然觉得苏夜未来的下场注定凄惨,但此刻却生不出半点同情。

因为他们很清楚,在这场清洗中,他们绝对会死在苏夜的前面。

绝望的情绪逐渐淹没了众人。

将他们最后一点侥幸心理彻底浇灭。

反抗?捕神就在这里,那是自取灭亡。

妥协?有苏夜这把悬在头顶的疯刀,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好下场?

最终,还是那名最先开口的须发皆白的老者,抬起头问道:

“捕神大人……您……您究竟想如何处置我等?”

周围的六扇门捕快们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心中充满了不解。

他们想不明白,为何捕神大人亲自开口,威严赫赫,这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宗门大佬们还敢找各种理由推诿。

反倒是苏夜这个铜章捕头站出来,仅仅是几句充满杀气的话,就让这群人彻底没了脾气,变得如此顺从。

他们竟然更怕苏夜?

这其中的道理,让许多人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与同伴面面相觑,低声猜测。

捕神是何等人物,他将台下众人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

心中稍一盘算,便猜透了这些宗门之人的心里想法。

他也没想到,苏夜的存在,竟能起到如此奇效,为他省去了后续大量的口舌与手腕,避免了可能发生的冲突。

这小子,确实是个宝贝,其价值比自己预估的还要高。

必须加大投资。

心中虽有计较。

捕神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知道火候已到,不再给这些人思索其他对策的机会,直接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条件:

“其一,各门派于限期之内,必须将门下所有身负命案、或犯下重罪的弟子,主动移交六扇门,由我六扇门依据大夏律法进行审判处置。”

“其二,各门派需将属地内的部分治安、税收等管理权交还朝廷,并接受六扇门派驻人员的日常监督。”

说完这两条,他语气稍缓,又给了一颗定心丸:

“六扇门所求,是东州全境的长治久安。”

“只要尔等从此安分守己,约束门人,严守大夏律法,至于你们门派内部的事务,如何收徒,如何传功,六扇门概不干涉。”

各大宗门的人听到这个条件齐齐一愣。

这两个条件不算严苛,甚至可以说宽厚。

他们还以为六扇门,或者说朝廷要彻底铲平宗门呢。

但现在,只是让他们接受监管,受到大夏律法制裁就可以继续生存,还能修炼,收徒。

好像也不错?

当然,他们以后不能再当土皇帝了。

可与满门抄斩相比,怎么选择根本不需要多说。

事已至此。

各大宗门的人早已被苏夜的杀性和捕神的城府彻底击溃了心理防线,再也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

众人相继垂下头颅。

“我等愿意遵从六扇门的号令。”

很快,他们便排着队,在一份由六扇门拟好的协议上,用颤抖的手签下了各自门派的名字。

并盖上了象征着门派权柄的印信。

捕神趁热打铁,当场宣布将以皓月山庄为开端,在全州范围内展开对各派在逃罪犯的联合追捕行动。

以此来检验各派的诚意,并进一步巩固六扇门的权威。

事情的顺利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捕神心情不错,目光扫过全场,开始进行战后安排。

他首先看向三位金章捕头,声音温和:

“左丘,宋晏,景渊,今日辛苦了。”

左丘的脸色依旧有些僵硬,只是闷声抱了抱拳,没有说话。

宋晏则始终面带微笑,拱手还礼。

陆景渊依旧沉默,只是微微颔首示意。

捕神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苏夜的身上,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赞许:

“苏夜,此次行动,你当记首功。”

苏夜立刻向前一步,坦然道:

“大人谬赞!属下不过是大人麾下一名小卒,今日之功,全赖大人坐镇中枢,运筹帷幄。”

“正面战场,更是全靠左金章神威,正面击溃卫天枭主力,属下只是在旁敲了敲边鼓,略尽绵力,实不敢居功。”

左丘被苏夜抢了人头,心里本来还十分不爽,甚至是说还有些怨言。

但是听到苏夜的话之后,脸色也缓和下来,冷哼一声道:

“我的功劳自然就是我的,用不着你来让!”

“你的功劳……我也没兴趣抢!”

他语气虽然依旧很生硬,但其中的怒意已经消散大半。

毕竟,左丘乃是金章捕头,也不差杀卫天枭的那一份功劳。

他只是不爽苏夜抢人头而已。

既然苏夜如此识时务,他也不会咄咄逼人。

甚至是说,如果不是当事人就是他自己,他是非常欣赏苏夜这种行为的。

嫉恶如仇,有罪必罚,绝不姑息。

有这种铁血捕头,大夏才能真正的稳定,老百姓也才能安稳的生活。

就在左丘心里感慨的时候。

苏夜也抬头看向了他,眼底浮现出一抹意外。

似乎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那么说。

捕神看到二人的举动,不禁笑了笑。

也没有过于在意这件事情。

又依次嘉奖了其他出力的六扇门人员,随即下令打扫战场,封存并清点皓月山庄的所有资产。

他随口点了几名心腹的名字负责此事。

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在这份名单的末尾,他加上了苏夜。

众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反应了过来。

这哪里是让他去干活,分明是在给他机会!

抄没皓月山庄这等积蓄丰厚的门派,油水何其之大。

负责清点的人,哪怕只是从指头缝里漏出一点,都足以让普通人受用终身。

这是捕神在用最直接的方式,赏赐苏夜的好处。

那些刚刚在协议上签字画押的门派中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心里更加确认了之前的判断。

他们聚在一起,压低了声音,交换着彼此的看法。

“看见没有,这就是手段。先把他当刀用,杀完了人,再赏他去抄家,分一杯羹。”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低声说,眼神里流露出一种看透世事的轻蔑。

“这年轻人,以为自己立了奇功,得了天大的赏识,却不知道这都是早就计算好的。”

“眼下给的这点好处,不过是喂养鹰犬的肉骨头罢了。”

“可不是么。”旁边另一人附和道,语气中带着嫉妒与幸灾乐祸。

“等将来这把刀钝了,或者朝廷觉得他这疯狗般的杀性会惹出乱子,要卸磨杀驴的时候,捕神只要把他推出去顶罪,就撇得一干二净。”

“到那时,他哭都找不到地方。”

“我们今日虽然受辱,被迫交出部分权力,但门派尚在,性命无忧。这么一想,这苏夜反倒比我们更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