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错杂弹·惊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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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乔染秋还能回忆着昨日所学和今日沈镜知的指点，一边温温柔柔地舞动着手臂，转圈、下腰、摇摆、跳跃，一边跟上舞曲，但曲子是有起伏的，这又是舞剑，渐渐的，音乐的节奏快了起来，乔染秋也觉得……

怎么突然就有些记不过来了。

昨日分明还能顺下来的……

不过乔染秋也记得，沈镜知今日说过，无论是她还是相思苑的其他乐伶，每跳一曲，都要按着场内的气氛和情绪改上一改，尤其乔染秋是特意选择了沈镜知以往自己编排的舞曲，并未广泛流传而出，是以根本没有所谓的正确与否，乔染秋无需拘于所学，最重要的，是她在台上表演时的美感，若乔染秋在现场时紧张、一时忘记了动作，与其绞尽脑汁去想，以致于动作合不上节奏，倒不如她自由发挥一二，只要能顺畅舞下去、不显得突兀，便是与原本的舞蹈有所出入、甚至完全不同，也是可以的。

而眼见着鼓点越来越密，乔染秋脑子一时就要想不起接下来该行哪一步、抬哪只手，她一咬牙，干脆随着那节奏，改了动作——

她把师父寻常教她的剑招，柔化了些许，舞了出来。

那东西她便是练得不好，也被廖书妤逼着练了那么久呢，早刻在脑子里了，虽说平日总被师兄嘲笑动作绵软无力，但眼下她也并非要出攻防之招，拿来用用，岂不刚好？

而当用了更为熟悉的动作之后，她倒是突而放松了下来，比之刚才，甚至有了更多的空余去关注那舞曲，鼓点越密、节奏越快，她出剑就越快，也越用力；鼓点柔缓下来，她就顿一顿，或者加一些更加柔和的招式。而这么一来，她舞着舞着，反倒能想起些被自己忘了的舞蹈动作来，而若想起来了，又刚好能连上，她就把动作融进去，若是放不进去，那她也不强求。

越舞，她甚至越发自信了起来——

看来她还挺有天赋的啊！

但……此时也不能放松，凶手已在这相思苑中，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对方随时有可能冲出来。

甚至可能一曲还未结束，凶手就会攻至，到时候乔染秋还得及时保护好自己。

然而让乔染秋未想到的是，当舞曲彻底停歇时，凶手竟然都还未出现。

而她反握着手中那柄长剑，半蹲半跪在地上，腰身笔直，停在了昨日学会的最后一个收势动作、也是她尤为印象深刻的动作上，微微喘着气，将整首曲子进行了完美的收束。

可她心里却是再度慌乱了起来。

这一曲并不短，从柔和开始逐渐加快节奏、抵达高峰，中途又一度暂时缓去，最后攀升至更高……如此几次之后，它才来到了终局。

这么长的曲，她能学下来都磕磕绊绊，当然没有准备第二首！

如今若继续演下去，她连音乐都未听过，再有天赋，也不可能完全临场发挥吧？

可若演重复的，那不就露馅了？！

总不能赌，凶手仍在被官兵追逐，未能到这相思楼中来吧……？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