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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退出来之后，立刻拆解开缠在自己手背上的纱布。

被挡在纱布之下的两只金色的简笔画眼睛，顿时显露出来。

它们现在转得极快，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不安。

褚清钰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方兄，你说，这双眼会不会是盛静婷的？我若是带着这双眼靠近盛阳泽，算不算履行契约？”

方凌仞：“你可以守在盛阳泽回家的必经之路试试。”

褚清钰摩拳擦掌：“这样会不会太简单粗暴？我个人比较喜欢那种迂回一点的解决方式。”

方凌仞：“……”

“楚羽？果真是你！”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褚清钰的动作明显一僵，首先担心自己和方凌仞方才说的那些话，有没有被听了去，其次担心壬鸣会不会发现他装瞎。

壬鸣从天而降，落在褚清钰面前，先看了站在后方的方凌仞一眼，“又是这只鬼啊，你们这身包裹得可真严实，又是戴斗笠又是戴面具的，方才我远远看到你们，一时间都没认出来。”

褚清钰：“这不还是让你认出来了么？”

壬鸣还挺得意，“哼！不过是普通的面具罢了，又没有灵力遮掩，只要想看就能看得见！”

褚清钰：“我寻思你今日应该很忙，就没过去打招呼了，见谅见谅。”你猜我为何要戴面具。

壬鸣：“确实很忙，人手不够……”

“看来你们这一场比试办得是真的好，宗主一定会很满意的，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褚清钰连忙打断。

壬鸣：“正巧看到你了，带你过去帮帮忙。”

打断无效，壬鸣不吃这套。

褚清钰：“壬兄，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这样子，能帮什么忙啊？可能还得你们腾出手来照拂我，只会让你们更忙……”

壬鸣：“绘制比试所需要的完全部召灵涂料之后，还剩下十斤铉黄，能分给我三斤，我把我这份给你。”

褚清钰：“……但话又说回来，这毕竟是云桓宗招揽新弟子的要紧事，我身为云桓宗的弟子，确实应该尽一份力，只要是现在的我力所能及的，我自然不会推辞。”

壬鸣：“……”

方凌仞：“……”

虽然蹲人的计划泡汤了，但是靠近盛阳泽的机会却来了，而且这样似乎更顺理成章！

盛阳泽还在比试场里斗灵，他作为云桓宗的弟子，在里面移动，接近盛阳泽的机会就更多了。

这么想着，褚清钰也就不那么排斥被拉壮丁的事了。

……

另一边，云桓宗的弟子们正忙着裁决每一场斗灵比试。

也正因如此，才导致人手不足。

其实上一场需要比试的人更多，只不过那次排了顺序，一次安排了几场，分了好几次，所以人手勉强够用。

但是那样太消耗时间了，今日他们想快点结束，一次就多安排了几场。

这样安排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第一场斗灵比试的参赛者实力参差不齐，会有一招定胜负的局面出现，速度会快一些。

而现在留下的都是之前的胜者，两厢战斗，时间肯定会延长，如果分成好几波来，也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所以他们干脆让十几组对手，在同一时间战斗。

可这样的后果就是，裁判需要增加，于是后勤办事的人就变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