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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危险，想躲避，却已失去了机会。

肉眼看不见的毒针，扎入了他们的身体里。

短暂的刺痛之后，五人接连倒地，喉咙中滚出痛苦的哀鸣。

“好痛，他对我们做了什么？”

“竟然真的诈尸了！”

“神君饶命，神君饶命啊！”

他们的身上也开始隆起一条条紫黑色的血管，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不过，奇怪的是，其中有一人，从脖子到整个面皮，肤色毫无变化，只能隐隐看到皮下隆起。

狄散微微挑眉，显露出兴味之色，“人皮面具？你倒是藏得深。”

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把这些偷渡者当人看，只当他们是一个个活诱饵，自然没兴趣撕扯他们的脸皮。

眼下发现其中一个偷渡者戴着一个能瞒过他眼睛的人皮面具，狄散自然来了兴趣，瞬身闪到对方身前，上手摩挲了一会儿，才撕扯下来。

这偷渡者十分抗拒，狄散又动作粗暴，甚至扯了下了一块带血的真面皮。

惨叫声响起，被狄散踩在脚下的偷渡者再也无心护住这张脸，眼睁睁看着假人面被撕下。

目睹此景，另外四个偷渡者都惊呆了，“你，你谁啊？你不是我们的吴哥！你什么时候混到我们身边的？”

被扯下人皮面具的男人，捂住血淋淋的脸，根本无心回答他们的话。

在最初的震惊，恐惧之后，他无视了身上和脸上的疼痛，也不管狄散踩在他身上的脚，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摆。

他用一种莫名激动且炽热的目光看着狄散，“你，你是真死还是假死？你刚刚应该死了才对！

我看到你咽气了，他们好几个人，都反复确认你死透了！你是复活了？你怎么做到的？”

被扯下了人皮面具的偷渡者，似完全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无视了狄散的古怪模样，面上浮现一种近乎狂喜的表情，“求求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狄散微微眯眼，凑近了对方，“你真想知道？”

“想，想知道。”顾不得脸上的血，他跪地磕头，“求您解惑。”

狄散：“等你熬过了尸毒带来的痛苦，你就明白了。”

其余四人：！！！

“尸毒？”

面对几个将死之人，狄散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我是一具尸体，体内有尸毒，很正常，不是吗？”

狄散随手将滑落的头发顺至额后，嘲讽一笑，“九殿下也是越发能耐了，招揽了两个厉害的家伙，只可惜，他俩好像不听他使唤。”

瞥了一眼狄合的尸骸，“阴差阳错的帮我揪出一个隐患，我或许应该感谢他们？呵呵！”

不管四人如何哀嚎惨叫，狄散再次看向那个跪伏在地的偷渡者，“你，叫什么名字？都快死了，就别拿随意起的假名忽悠我了。”

偷渡者抬起头，“印舟。”

————

炎鳄龟背上，褚清钰掏出了一面镜子，认真鼓捣几下，顺手理了理头发。

平陆看不下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臭美呢。”

褚清钰将神力注入镜中。

下一刻，镜面荡开层层水纹，一片火海，浮现在渐渐平静的水色之中。

这是烨渊交给褚清钰的乾坤珠里装着的法宝之一——天阶观像镜。

平陆：“……”

认出此镜的李玖，目光幽幽的瞥向方凌仞，心道：东西都大咧咧摆出来了，还不承认自己是烨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