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同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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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高峰堵车厉害,秦焕赶到咖啡厅时已经迟到十分钟。
他站在门口向内环视,看到江秉白坐在玻璃墙边的卡间,正朝他招手。他走过去坐在江秉白对面,把手机放在桌上,“抱歉,路上堵车。”
江秉白微笑道:“没关系,你喝什么?”
秦焕:“来杯苏打水,我晚上喝咖啡睡不着。”
片刻功夫,服务员端上一杯苏打水,江秉白和他闲扯几句,很快切入正题,“我听说乔琪出院了,李玫也放出来了。”
秦焕打趣道:“江老师可以改行做情报,消息更新很及时。”
江秉白笑道:“显然你们没有做保密措施,否则不会流传到我的工作群。”
秦焕:“是今天中午的事,乔琪改了口,承认之前指认李玫是假,她坠楼是意外,不是李玫蓄意为之。”
江秉白缓缓点了下头,“现在的孩子很复杂。”
秦焕:“你找我是为了这件事?”
江秉白抬眼正视他,“我是为了星野。”
秦焕顿时认真以待,“什么事?”
江秉白和闵星野将乔琪约到校外谈和,并成功要回钢笔一事细细解释清楚。
秦焕听完,对闵星野的怀疑不禁没有减少,反而越存越多,“既然闵星野和乔琪私下已经和解,为什么闵星野还会对我撒谎?”
江秉白即温和又有耐心,不急不缓道:“因为星野已经答应乔琪不会继续追究这件事,等同于星野向乔琪承诺过不会对外说出是乔琪偷走了钢笔。星野对你说谎是为了遵守约定”
秦焕:“乔琪有过好几次前科劣迹,她的偷窃行为在学校里人尽皆知,就算加上这一条对她个人的声誉也不会造成更坏的影响,因此我很怀疑乔琪是否有必要要求闵星野为她保密。”
江秉白闻言,身体缓缓向后靠进椅背,显出防备和抵抗的姿态,“你想说什么?”
秦焕看得出江秉白在维护闵星野,他很不想站在江秉白对立面,但是他必须这么做,因此他也很无奈,“我想说的还是那些话,闵星野和乔琪之间或许还有别的事发生。”
江秉白摘掉眼镜捏了捏酸涩的眼角,脸上浮现些许疲惫,“秦焕,你究竟是在怀疑星野,还是在怀疑我。”
秦焕拧眉,严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秉白戴上眼镜,抬起头,目光很无力地看着他,“你介怀的不是星野丢失的钢笔,是那几张照片。你怀疑乔琪坠楼和我有关,甚至可以说,你怀疑是我干的。”
秦焕正色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怀疑你?”
江秉白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因为我和乔琪一样,有前科劣迹。”
秦焕的眉头越拧越紧,想解释,又觉得言语无力,“我不会用六年前的事评判现在的你,更不会对你有偏见。”
江秉白神色漠然,“但是你心中有怀疑,你怀疑六年前的绑架案是我做的局,怀疑高氏兄弟因我而死。怀疑就像一颗种子,会随着时间疯长,六年来虽然你在我面前从未表现出对我的怀疑,但是我能察觉到你对我的每一次试探。”
江秉白说得句句不错,这是六年来他们彼此的心照不宣,他们一直在互相试探,互相提防,又互相给予适当的信任,他们早已对此感到疲惫和乏累,但又无法改变。
此时江秉白终于把话说破,秦焕心里只有畅快,道:“我也能察觉到你对我的躲避和防备,你一直在疏远我,把我挡在你能把控的界线之外。”
江秉白目光沉静地看着他的眼睛,“此时此刻在你眼中,我是犯人吗?”
秦焕沉默了良久也思索了良久,道:“你是江秉白。”
秦焕说完便拿起桌上的手机走出咖啡厅,这次的会面依旧不欢而散。
江秉白坐在原位,即在走神也在放空,直到桌上的咖啡逐渐凉透才拿起外套想要离开。起身时,他忽然察觉到对面投来一道清晰的视线,他循迹望去,看到隔壁卡间里坐着一个披着长发,身穿黑裙,三十出头的女人;这女人长得很漂亮,一头柔顺的长发如黑绸,脸型圆中略方不落俗套,妆色淡薄,只画了眉涂了红唇,有一股慵懒而艳丽的韵质。
女人提着包走近江秉白,笑道:“您好,您是青藤教育培训机构的江秉白老师是吗?”
江秉白觉得她有几分眼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你是?”
韩露:“我叫韩露,几个月去青藤教育咨询过英语辅导班的课程。”
说着,她在方才秦焕坐过的位置上坐下。
江秉白重新坐下来,这才想起自己刚到咖啡厅时她就坐在隔壁,一直低着头看一本杂志,“......我想起来了,你是李玫的朋友。”
韩露笑道:“我和李玫住在同一座小区,平日里关系不错。几个月前她想让女儿参加美术联考,约我一起去青藤,恰好我女儿英语成语一直不太好,所以我就顺便咨询了一下英语辅导班的课程。”
江秉白:“我负责的是美术班,如果你想了解英语班,我可以把相关老师的联系方式推给你。”
韩露:“那真是太好了,不过还是改天吧,今天晚上我只想和你叙叙旧。”
江秉白心觉怪异,“叙旧?”
韩露翘起唇角,“江老师不认识我了吗?”
江秉白微笑道:“当然认识,几个月前我们在青藤见过。”
韩露笑道:“江老师贵人多忘事,我们明明在更早之前就见过。”
江秉白嘴角笑意凝住,“我听不明白。”
韩露目光幽幽地盯着他的脸,轻声道:“我也是北舟岛人,我们是老乡。”
这么多年了,江秉白还是头一次遇到老乡,他心中无端发沉,缓缓提起一口气,勉强笑道:“是吗。”
韩露:“你不记得我了吗?”
江秉白不愿意多说,所以只摇了摇头。
韩露笑道:“但是我记得你,你离开北舟岛那天是阴雨天,乘渡轮离岸的时候就站在甲板上,我爬到礁石上送你,向你挥手,但是你没看到。”
虽然江秉白把岛上的人和事几乎忘了个干净,但是离岛那天的事记得很清楚;那天的确是阴天,飘着小雨,但是岸边礁石上空无一人,并没有人去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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