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谋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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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之下,轰天雷挨一巴掌都不叫事。
谁叫他自己嘴欠?
人总是会潜意识合理化自己行为的,很快,除了一小部分轰天雷死党之外,大部分人都聚集到了第二艘船的入口,在兵马司士卒的指引之下,规规矩矩的排好了队。
而且,还给了赵秀特权,让他第一个上船。
这个过程中,也并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这让大家愈发的觉得,轰天雷挨打纯属活该。
只不过兵马司的人,以漕船上已经满载兵马司士卒,位置不够为由,每艘船都只放很少一部分人上去,并且上去以后,立刻就会被带到不同的舱室。
导致即便是上了船的南营老兄弟们,对于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不知道到底上来了多少人,也不知道其他老兄弟在哪里。
只能木然的接受兵马司的人指挥和安排。
这些漕船装了一艘就立刻发一艘,并不作停留。
由于是逆流而上,航速始终快不起来,一直到第三天上午,载着韩复和路应标等人的漕船,才抵达襄阳震华门外的汉水码头。
此时这座大顺政权起家的襄京城,早已戒严,昔日繁华热闹的汉水码头,这时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各处都是提前得到消息,在此处护卫的第二、第五战兵局的士卒。
整个码头充满着肃杀的感觉。
襄京防御使李之纲,府尹牛?、理刑朱梦庚(佐贰官),县令杨士科等留守在襄京的文官,这时全都齐刷刷的站在码头边,等待着迎接。
等到竖有京巡城兵马司提督韩大纛的漕船,缓缓靠岸之后。
码头上,忽然响起悠长的??声,原本静静肃立的第二、第五战兵局的士卒们,全都侧头看着那艘船,齐刷刷的提起手中的武器,竖立于胸前。
高喊道:
“万胜!”
“万胜!”
“万胜!”
而漕船上,那些整齐排列在船边,穿着红色战袄的火铳手们,也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鸟枪,砰砰砰对天放起了空炮!
一时之间,震华门外的汉水码头上,硝烟弥漫,长枪林立。
看到韩再兴班师凯旋的派头如此之大,再联想到几天前兵马司的人忽然回城,接管城防,宣布戒严的事情,李之纲、牛等人,这时都是脸色苍白,有些惴惴不安。
感觉兵马司还是那个兵马司,但韩再兴恐怕就不再是那个韩再兴了。
终于,一身文士打扮的韩复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码头一众文官立刻迎了上去。
李之纲犹豫了一下,拱了拱手,叫了声:“韩......韩大人。”
“?,兵宪这是作甚,简直折煞我也。”韩复快步上前,扶住了李之纲的手臂。
见状,李之纲松了一口气。
在兵马司的人赶回来接管城防戒严之前,他已经收到了南阳府发来的塘报,知道河南等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连等同于河南巡抚的河南节度使都弃官逃遁了,其他的防御使、府尹、州、县令更不用说,要么是跑,要么是被杀。
加上白将军在左良玉那里吃了败仗,荆襄一带的形势骤然紧张。
李纲今天在来码头之前,其实是非常怕见到韩复以后,对方笑眯眯的来一句“借人头一用”的。
好在韩再兴虽然排场比之前大了不少,但暂时没看出来有要杀官造反的意思。
只是。
“咦?”
看到跟在韩复身后,脸色阴沉,两眼暴戾之色几乎快要压制不住的路应标,李纲咦了一声,也上前拱了拱手:“路将军勤于王事,着实辛苦了些。”
路应标看都不看李之纲,走到韩复跟前,恶狠狠地盯着对方,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着说道:“三日汉水漕船款待之情,路某没齿难忘,他日必当加倍奉还!”
路应标刚上韩复的贼船......漕船的时候,感觉还不错,但是很快,等到那个大胡子坐着快船赶上来以后,韩复就将他和那个大胡子放在了一个舱室里。
可想而知这三天吃了多少苦头!
要不是狗日的大胡子力气比牲口都大,他实在打不过,路应标早就恨不得将对方杀死千百遍了。
“呵呵。”韩复如同没有听出路应标言外之意般,丝毫不以为忤,微笑道:“好说好说。”
李纲不明白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过节,况且他连自己这个大顺防御使的官还能当多久都不知道,哪里敢冒然却调解这两位军爷的矛盾。
只当没看见般呵呵笑道:“得知大军班师凯旋,在下等已在眠月楼备下薄酒,为二位军爷接风洗尘。”
“哼。”路应标哼了一声,甩手就要走。
可走了两步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下属和老兄弟们都在后头的船上呢,怎么走?
“兵宪一番美意,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眠月楼离震华门不远,路将军同去小酌几杯,暂做歇息,等一等后面的兄弟,再回营不迟。”韩复还劝了起来。
不知道为啥,这三天的船坐下来,路应标现在是一听到韩复的声音,就莫名的烦躁。
只是他现在确实也没地方可去。
他为人狂躁、暴戾,在襄京城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人走路回去的话,他都怕被不知道哪个仇家给打死。
而韩复这小子虽然不地道,跟自己要手段,但更多的应该只是小人得志,为西直街之事出一口气。
真想杀自己的话,没道理在船上的时候不杀,到了京以后,当着李之纲等人的面再杀。
想到这里,路应标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
到了眠月楼,满满一层楼,站满了环肥燕瘦,各种各样的姐儿,韩复严重怀疑,李大人把整个襄阳的妓女全都叫过来了。
看到这些姐儿,路应标脸色好看了一点,然而,就在喝酒的时候,王宗周忽然问起来,为何与路将军一起并肩作战的杨将军被打的那么惨,到现在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可路将军却能整建制的从左军阵前撤出来。
并且,从京山县到汉水有一百多里路,路将军带人走了一天,晚上还在中途宿营,就这样,左军都没有趁机来追杀。
他不太理解是为什么。
王宗周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的,都是暗示路应标和左良玉有些不得不说的勾当。
李之纲、牛?和杨士科他们,本来还不知道这个事情,这时听王宗周这么一说,全都不由自主地远离了路应标。
看向路应标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奇奇怪怪起来。
关键这个事情,路应标他自己也奇怪,他他娘的也不知道左良玉为什么放过了他。
这个时候想解释都找不出来合理的理由。
一来二去反而把自己给说急眼了。
他本来就一肚子的气,这时又见李纲等人看自己是那般眼神,更是火冒三丈,韩复还替路应标解释了几句,但也没有用。
路应标怒火中烧,直接将桌子给掀了。
一桌花酒,吃得不欢而散。
正好,后续的漕船也到了几艘,虽然因为船工操作不当,剩下的漕船搁浅,可能要明后天才能到齐,但路应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带着两百多个老兄弟,气冲冲的回了南营。
李之纲、牛?、朱梦庚等人,见到路应标这个样子,更加惶恐不安,等到路应标走后,本想把韩复拉过去议事,但谁知道韩复只是宽慰了李纲等人几句,说会找机会劝一劝路应标,然后就以军中事多为由,也带人离开了。
只留下李之纲等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当天晚上,襄京城内走水、喊杀、骚乱的声音响了一夜。
到第二天早上,顶着双熊猫眼,一看就整夜未睡的李纲,满脸焦急不安的找到韩复,把他拉到直房内,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哭丧着说道:“韩大人,反了,路应标反了,路应标真他娘的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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