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对线强度不如现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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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第二关。

回到家，面对的是日复一日的场景：母亲正对着电视购物频道里吹得天花乱坠的保健品两眼放光；妻子拉着他的手，反复追问“如果我变成一只蝴蝶，你还会爱我吗？”；孩子在一边咿咿呀呀，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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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手机响了，是公司的号码，他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叶虚啊，你明天不用来公司了。”

叶虚心中一惊。

“后天再来吧。”对方顿了顿，补充道。

叶虚心中一松：“是放假吗？”

“不是放假，你被公司辞退了。后天过来，准备打劳动仲裁官司，我们需要谈谈，你之前的工作失误给公司造成的具体损失，以及相应的赔偿问题。”

……

“玛德，终于能死了。”

叶虚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

“孩子们，到前面来。”

“为父……奋斗一生，最后还是凑够了百万。但你们不用担心，人死债消。”

“老登，新出的规定……直系亲属……有继承清偿的义务……”

“那没办法了，这百万是爹留给你们的宝藏，你们还债的时候，爹会在天上看着你们。”

叶虚安详地闭上了眼。

“原本我以为……我有一个不幸的童年……长大后，一次次回忆，童年反而……越发显得美好。这并非记忆的美化……而是往后的生活……越发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人啊，这一生，怕过得不上不下，但更怕泥马的一直下啊……”

在意识彻底归于永恒的黑暗前，他恍惚间看到一朵深邃、纯净的黑色火焰凭空燃起，无声无息，将他，以及他所经历的这整个狗屎一样的世界，一同吞噬……

……

“苏顾问，好像没什么效果啊。我们的实验目的是让他陷入绝望，在绝望的谷底催生出对力量的极致渴望，这样才能观察他的主观意识影响天赋的‘随机’规则的规律，甚至引导特定物品的渴望……”

梦境的边缘，苏落与韩松正看着叶虚的梦境，韩松精神传递着信息。

“急什么，正式实验还没开始，这只是适应性测试和数据采集。”苏落淡定地说道。

“但……看他这个样子，别说绝望了，连剧烈的情绪波动都很少，大部分时间就是一种麻木的认命状态。这样下去，他很难对‘力量’这种东西产生我们期望的那种强烈执念。”韩松指着破灭的梦境说道。

“没事，人之常情，看我的。”

苏落顺手把叶虚摄来，黑焰在他的灵魂上灼烧，开始燃烧他刚才积累的无奈、麻木和认命的情绪。火焰跳跃着，进而开始消磨与这段经历相关的记忆连接。

“把他这段记忆烧掉就行了，只不过不能恢复而已。”

韩松一脸生草地点点头。

“刚才的操作流程看见了吗？”

“看见了。”

“原本我想了很多充满绝望感的末日场景，但最后发现那些末日的强度还不如现实，于是便先让他与生活对线。”苏落意识没有偏移，认真地烧着。

对于内心本就空洞的人来说，许多幻想末日的精神冲击强度，可能还不如现实中那一眼能看到头、充满琐碎失败的一生来得更具压迫感。

“结果直接麻木了……”

苏落将叶虚扔开，又摄来三个光球。

这三个光球都是苏落的次级潜意识凝聚而成。

“第一个光团，核心功能是操控梦境的时间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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