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京雾藏锋辨忠奸,凤脉初醒承使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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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京雾藏锋辨忠奸,凤脉初醒承使命(第1/2页)

凤脉宗祠的木门在身后“吱呀”合上,老木头摩擦的声响在雾里飘得很远。田倾国攥着那枚与凤钗同源的信物,指腹磨得发烫,上面的刻纹温润得像母亲当年的手。衣襟里的定魂玉突然震颤得厉害,与信物的光晕缠在一处,织成道淡金屏障——墙外头追兵的呐喊声,竟真就被隔在了浓雾后头。

沈惊鸿横刀立在门侧,绣春刀的冷光映着雾色,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割出深浅阴影。“这屏障撑不了一炷香。”他声音压得极低,眼风扫过堂内排得齐整的牌位,“此地不宜久留,姑娘可有发现?”

田倾国把信物往定魂玉旁凑了凑,两道光突然“腾”地暴涨,照亮了牌位后头的暗格。里头藏着本蓝布手札,封皮上银线绣的“凤阳”二字小得精巧,不细看几乎瞧不见。“是凤阳公主的手札。”她指尖刚碰上纸页,一股暖流就顺着指缝钻进来,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猛地清晰——三岁那年在宫墙根,穿公主朝服的女子笑着递来玉佩,眉眼竟和牌位前的画像有七分像。“母亲说我幼时在宫里住过半年,原来不是跟着她,是跟着公主。”

“不好!追兵要撞破屏障了!”梨春扒着门框往外瞅,雾里兵器相撞的脆响听得真切。沈惊鸿一把将手札塞进田倾国怀里,拽着她就往宗祠后院跑:“后院有密道通山下渡口,走水路回京城!”穿过月亮门时,田倾国回头望了眼,凤阳公主的牌位在光里轻轻颤着,像有话要叮嘱。

密道尽头的渡口泊着艘乌篷船,船夫见了沈惊鸿的鱼符,二话不说解缆开船。船到江心,湿冷的风卷着水雾扑在脸上,田倾国翻开手札,头一页“凤脉非辅君,乃监君”七个字,字迹娟秀却透着股硬气。原来成祖设凤脉传人,压根不是为了辅政,是要在皇权歪了的时候,用龙脉之力扯回来,免得宦官专权、外戚乱政的祸事重演。

“父亲信里说我身世关乎大明安危,原来是这个意思。”她合上手札,心口堵得发慌。母亲是凤纹守护者,公主是凤脉源头,偏生她是这两者的根苗,扛着的竟是监督皇帝的担子。正乱着,定魂玉突然烫起来,在手札某页烙出个印子,上面写着“万历年间,东宫易主之秘,藏于坤宁宫夹墙”。

沈惊鸿正擦着绣春刀,闻言动作一顿,刀布“啪”地甩在膝头:“坤宁宫是皇后寝宫,太子真要谋事,绝不会碰那地方的东西。”他抬头看向田倾国,“当年万历爷废长立幼的风波,多少忠良栽了进去——你爹就是因着‘立长不立幼’被排挤的,这事八成和你身世勾着。”

田倾国刚要开口,“咻”的一声箭响破空而来。梨春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按在船舱里,羽箭擦着船篷飞过,“笃”地钉在船板上,箭尾布条写着“太子有令,请田姑娘即刻回京”。

沈惊鸿掀开窗帘,脸色瞬间沉了——三艘快船从两侧包过来,船头锦衣卫穿的都是东宫制式,领头的竟是太子跟前的红人冯保。那太监尖着嗓子喊:“沈千户,咱家奉殿下之命,特来接田姑娘回京城。”眼神却黏在田倾国怀里,转都不转。

田倾国瞥见他腰上的玉佩,曼陀罗花纹和噬影教令牌像一个模子刻的,就差颗暗红玛瑙。“太子既知此事,为何派东厂的人追杀我们?”沈惊鸿横刀挡在船边,“这些人穿东宫衣袍,用的却是噬影教暗号,冯公公给个说法?”

冯保脸色一变,尖声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咱家拿下!”快船“哐当”撞过来,锦衣卫举刀就往船上跳。田倾国把心一横,将手札塞进船底暗格,攥紧凤钗冲出去——定魂玉的光顺着凤钗漫开,在她身前凝成光盾,硬生生挡住劈来的刀。

沈惊鸿的绣春刀快得像闪电,三两个锦衣卫应声倒地,飞鱼服上的血珠滴进江里,晕开一朵朵暗红。梨春摸出腰间短匕,“嗖”地掷出去,正中冯保手腕。老太监惨叫一声,匕首掉在船板上弹了两下。

“冯公公,你这玉佩是噬影教的吧?”田倾国步步紧逼,凤钗的光映得冯保脸发绿,“太子让你带余党来追我,是为手札,还是为凤脉传人?”

冯保突然狂笑起来:“田倾国,你当殿下真心帮你?他不过是想借你的凤脉之力,攥住龙脉罢了!”话音未落,他靴底摸出枚毒针,朝田倾国射去。

“小心!”沈惊鸿一把将她扯开,毒针擦着他胳膊飞过,留下道乌黑血痕。“沈大哥!”田倾国扑过去,撕下裙摆就给他包扎。沈惊鸿按住她的手,喘着气道:“我没事,快追冯保,他知道太多。”

可冯保已经跳上快船,刚要喊开船,一支冷箭穿透他喉咙。芦苇丛里,林默提着弓箭走出来,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人:“田姑娘,属下奉命护你。”他摘下冯保的玉佩,“这是太子勾结噬影教的证据,带回京城有用。”

田倾国捏着玉佩,心里五味杂陈——她曾以为太子是拨乱反正的主心骨,到头来和魏忠贤没两样。沈惊鸿看穿她的心思,轻声道:“姑娘别急,朝中还有苏先生这些忠良,找到万历年间的秘辛,就能揭穿太子的底。”

船到通州码头时,天已擦黑。林默指着路边马车:“里面有锦衣卫服饰,乔装进城。苏先生在城东三槐巷等着,他说凤阳公主当年的侍女还活着,法号静尘,或许能解你的身世之谜。”说罢就隐进了暮色里。

换上飞鱼服的田倾国,垂着眼跟在沈惊鸿身后过城门。京城还是老样子繁华,可空气里总飘着股压抑劲儿——茶馆里有人低声议论太子监国的新政,话里全是不安。梨春攥着刚买的包子跑回来,小声说:“听说魏忠贤虽被关着,党羽还在朝中坐着,太子压根没打算清干净。”

三槐巷深处的宅院静悄悄的,苏文渊早候在门口,见了田倾国,老泪都下来了:“姑娘平安就好。静尘师太在城外法华寺,我已约好明日见。”他引众人进内堂,桌上堆着卷宗,“这都是太子的罪证,私调京营守栖霞山,就是为了抢龙脉。”

田倾国翻开卷宗,调动军队的手令、和东厂余党的通信,一笔笔记得清楚。最打眼的是张画像,画里女子和她像一个人,旁注“凤阳公主之女田氏”。“这是……”她声音都发颤了。

“从内务府旧档里翻出来的。”苏文渊叹口气,“当年凤阳公主难产去了,留下个女婴,被你爹娘收养。你母亲本是公主的贴身侍女,自愿守这个秘密。”他望着田倾国,眼神里满是敬畏,“姑娘,你才是真的凤脉传人,大明的皇亲国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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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道惊雷炸在耳边。田倾国想起母亲临终的嘱托,想起宗祠里的信物,终于懂了父亲信里“身世关乎大明安危”的意思。怀里的定魂玉烫得厉害,像在为她高兴。

“静尘师太是唯一见证公主生产的人,手里有遗书。”苏文渊眉头皱起来,“只是太子近来查城外寺庙查得紧,明日去法华寺怕是有险。”

“属下护送姑娘去,定保她安全。”沈惊鸿立刻接话。

夜里田倾国翻来覆去睡不着,摸出父亲的密信。信里夹着张绢画,母亲抱着幼时的她笑,父亲站在旁边,眼神却透着忧虑。她忽然发现绢画边缘有折痕,拆开一看,里面藏着张字条:“坤宁宫夹墙,藏着凤脉秘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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