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地宫邪影破龙脉,金钗泣血唤忠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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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倾国没上前厮杀,攥着凤钗观察动静——她发现这些人的目标根本不是伤人,全往她手里的鎏金盒子凑。“他们要凤脉图谱!”她喊了一声,赶紧把盒子塞进怀里,用丝带缠紧。
一个黑衣人头目冲破防线,弯刀劈向她的胸口。田倾国侧身躲开,凤钗划过大汉的胳膊,金芒一沾,他的皮肤立刻焦黑一片。“凤脉的力量果然克邪术!”她心里一喜,反手把钗尖刺进对方的心口,黑衣人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打了半个时辰,黑衣人死士全被解决,金面卫也折了几个。卫凛翻看着尸体上的铁牌,上面刻着个“影”字,比之前见的更厚实,曼陀罗花纹也更复杂。“这些是噬影教的核心死士,直接归教主管。”他把铁牌递给苏文渊,“张敬之死了,但他的人还在,肯定知道咱们要去太液池。”
苏文渊摩挲着铁牌:“得改道,从永定门的秘道进京城,避开他们的眼线。”那秘道是当年金面卫为护凤脉修的,直通太液池。卫凛安排人安置好伤亡的兄弟,带着众人往永定门赶。
到永定门时已是深夜,城门早关了。卫凛用金面卫的暗号接上头,跟着守秘道的人从一口枯井钻了进去。秘道里很干净,墙上每隔几步就嵌着油灯,显然常有人打理。
“这条道直通太液池的假山,暗门一开就是湖边。”卫凛指着墙缝里的刻痕,“这些都是历代金面卫留的记号,记着守护凤脉的日子。”田倾国摸着那些深浅不一的刻痕,心里一阵发烫。
走了约莫两炷香,前面出现道石门,门上的凤凰纹跟宗祠秘道的一模一样。田倾国把凤钗插进凹槽,石门“嘎吱”一声开了,熟悉的龙涎香飘了出来——跟宗祠秘道里的味道分毫不差。
密室不大,中央石台上放着个青铜匣子,正是母亲藏手札的地方。田倾国打开匣子,除了手札,还有个锦缎包着的物件。拆开一看,是面圆铜镜,背面的龙凤呈祥纹,跟石棺内壁的一模一样。
“这是龙凤镜!凤阳公主的贴身宝贝,能照出邪祟,还能破噬影教的邪术。”苏文渊激动得声音都抖了,“张敬之说的钥匙,肯定就是它!”
田倾国刚拿起镜子,镜面突然亮起光,照在墙上——空白的石壁上慢慢显出字:“曼陀罗祭坛,藏于乾清宫盘龙柱下,以龙凤镜为引,方可开启。”众人都吸了口凉气,乾清宫是新皇的寝宫,噬影教居然藏得这么深。
“现在就去乾清宫!”卫凛当机立断,“夜里守卫松,正好潜入。”苏文渊却摇头:“乾清宫的守卫比别处严三倍,盘龙柱那儿肯定有埋伏,咱们一闯,就打草惊蛇了。”
田倾国盯着镜面上的字琢磨:“这镜子说不定不只是钥匙,还是破祭坛的关键。苏先生,您能不能想办法带我们混进去?”
苏文渊沉吟片刻:“老臣以巡查安防的名义,带着你们扮成随从进去。不过得换身行头,不能露馅。”卫凛补充道:“我让京里的金面卫在宫外闹点动静,把守卫的注意力引开。”
计议已定,几人立刻行动。苏文渊让人取来官服和侍女服饰,田倾国和梨春扮作丫鬟,卫凛当护卫,一行人往皇宫去。夜深的京城静得吓人,只有巡夜的士兵提着灯笼走动,空气里飘着股说不出的压抑。
到了宫门口,苏文渊亮了内阁大臣的令牌,守卫不敢拦,赶紧开了门。进了宫,田倾国就觉得不对劲——巡逻的士兵比平时多了好几倍,个个脸色紧绷,显然是得了噬影教可能作乱的消息。
快到乾清宫时,一个太监突然从回廊里冲出来,拦在路中间:“苏大人!皇上急召您去养心殿,说是有要紧事!”苏文渊心里咯噔一下,这时候召见,太反常了。
卫凛悄悄按住剑柄,盯着太监:“皇上召见,可有圣旨?”太监的脸白了白,支支吾吾道:“是……是口谕,皇上说事儿急,让您马上过去。”田倾国瞥见他袖口露出来的黑丝带,上面绣着曼陀罗花纹——是噬影教的人!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苏大人就先过去吧。”田倾国不动声色地递了个眼色,“我们在乾清宫附近等您。”苏文渊点头:“也好,你们当心,老臣去去就回。”
太监见他答应,眼里闪过丝得意,转身在前引路。卫凛凑到田倾国耳边:“你们躲好,我跟着苏大人,有事就发信号。你们立刻去乾清宫找祭坛。”
田倾国攥紧镜子和凤钗:“舅舅放心。”看着卫凛跟上去的背影,她拉着梨春躲进乾清宫旁的假山后,透过石缝往宫里瞧。
乾清宫里灯火通明,隐约传来诵经声——跟在地宫听到的噬影教祭祀声一模一样。石缝外,盘龙柱周围站着几十个举火把的黑衣人,柱子上刻满了曼陀罗花纹,柱下的圆形祭坛上,摆着些渗人的祭品。
“真在这儿!”梨春压低声音说。田倾国深吸一口气,刚要往外冲,乾清宫的大门突然开了。一个穿禁军统领服饰的人走出来,转过身的瞬间,田倾国和梨春同时倒抽冷气——是沈惊鸿!
沈惊鸿的瞳孔也是深紫色,他朝着假山笑了笑,手里晃着的正是田倾国给的金面卫令牌:“田姑娘,别躲了,教主大人等着见你呢。”
田倾国的心沉到了底。她怎么也没想到,一直护着她的沈惊鸿,竟是噬影教的人。“你为什么背叛大明?”她攥着凤钗,定魂玉的光在掌心亮起来。
沈惊鸿嗤笑:“我本来就是噬影教的人,接近你不过是为了凤脉和龙脉钥匙。把龙凤镜和鎏金盒子交出来,我或许能留你条命。”
宫里的诵经声突然停了,几十个黑衣人举着弯刀冲出来,把假山围得水泄不通。田倾国和梨春背靠背站着,凤钗和飞刀都亮了出来。沈惊鸿嘴里的“教主”,显然不是张敬之——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就在这时,乾清宫里传来个苍老的声音,带着股阴森的寒意:“倾国侄女,别来无恙啊。”田倾国猛地抬头,只见瑞王朱常浩从宫里走出来,手里也捏着块黑令牌,上面的曼陀罗花纹比张敬之的更精致。
“是你?”田倾国惊得后退半步。瑞王是当今皇上的皇叔,平时总以贤德自居,谁能想到他才是幕后黑手。
朱常浩的目光黏在龙凤镜上,透着贪婪:“把镜子交出来,本王封你做噬影教的圣女,跟本王一起掌天下。不然,你和你的同伴,全得死在这儿。”他挥了挥手,两个黑衣人押着个浑身是伤的金面卫出来——正是之前跟着沈惊鸿押俘虏的小统领。
看着小统领血肉模糊的样子,田倾国的怒火“腾”地烧起来。她举起龙凤镜,定魂玉和龙佩的光交织在一起,凤钗化作金虹:“凤脉传人在此,岂容尔等邪祟放肆!”纵身跃出假山,金虹直扑朱常浩而去。
乾清宫前的厮杀一触即发,关乎大明安危的决战,就此拉开序幕。而皇宫深处,新皇的寝殿里,一名宫女正把半片曼陀罗花瓣捻进药碗,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这场风波,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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