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尸山血海中的喘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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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尸山血海中的喘息(第1/2页)
黑风寨的山门比远处看起来更加森严。十丈高的黑石城墙在暮色中如巨兽獠牙,墙上每隔三十步就有一座瞭望塔,塔顶燃着幽绿色的磷火,火光映照下可见弩机与巡逻匪徒的剪影。城门是整块生铁铸成,表面布满尖刺,此刻半开着,只容两人并行通过。
林墨在城外百步处的一处乱石堆后观察了半个时辰。进出的多是衣衫褴褛的凡人苦力,扛着矿石、木材或兽皮,偶尔有几名骑着黑鬃马的匪徒呼啸而过,马鞍旁挂着人头形状的包裹,滴落的血在尘土中拖出暗红色轨迹。
他取出那半块通行令,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巡”字。令牌边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不知是那独眼匪徒的,还是他杀过的人的。
“要进去,光有令牌不够。”一个嘶哑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林墨全身肌肉瞬间绷紧,手按上腰间弯刀刀柄,猛地转身。
三丈外,一个佝偻的老者正蹲在石头上,慢条斯理地剥着一只死乌鸦的皮。老者衣衫破烂得看不出颜色,头发稀疏灰白,脸上布满伤疤,左眼是个空洞的窟窿。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右手——整只手掌被某种利器齐腕斩断,取而代之的是一截生锈的铁钩。
“看什么看,小子。”老者咧嘴笑了,露出仅剩的三颗黄牙,“黑风寨的规矩,凡进门者,需缴‘血税’。要么是别人身上的血,要么是自己身上的血。”
林墨没有放松警惕:“什么血税?”
“一颗人头,或一斤血肉。”铁钩老人用那截铁钩划开乌鸦胸膛,掏出一团暗红色的内脏,“你这种生面孔,守门的豺狗最是喜欢。他们会找个由头把你拖进刑房,慢慢放血——活着放,血才新鲜,用来浇灌寨里的血煞草。”
林墨沉默。他想起了谷底那个自爆的独眼匪徒,那些化为血虫的血肉。
“不过呢,”老人话锋一转,独眼盯着林墨腰间的弯刀,“你身上有我们寨子巡逻队的刀,还有半块巡字令。这说明你至少弄死了一个巡逻队的杂碎。就凭这点,老夫可以给你指条路。”
“代价?”
“聪明。”老人嘿嘿笑了,“代价是,进了寨子后,帮我带样东西去‘血磨坊’,交给一个叫老驼背的瘸子。”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用破布包着的物件,约莫拳头大小,丢给林墨。布包入手沉重,边缘渗出暗红色液体,散发出甜腻的腥气。林墨没有打开看,直接揣入怀中。
“血磨坊在西区最脏的那条巷子尽头,门口挂着一串人指骨风铃。”老人说完,不再看他,专心处理那只乌鸦,“现在你可以去了。记住,进门时别低头,别露怯。那些豺狗,专咬胆小的羊。”
林墨朝山门走去。离城门还有二十步时,两名守门匪徒就盯上了他。这两人都穿着黑色皮甲,腰间挎着弯刀,脸上刺着青黑色的鬼面纹,眼神如饿狼般在他身上逡巡。
“站住!”左侧的匪徒横刀拦住去路,“哪来的崽子?懂不懂规矩?”
林墨停下脚步,缓缓抬头。他没有取下蒙眼布,只是将怀中的半块令牌取出,亮在对方眼前。
右侧匪徒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又上下打量林墨:“巡字队老疤脸的令牌。他人呢?”
“死了。”林墨简短回答。
“怎么死的?”
“玄天宗的人杀的。”林墨指了指自己左肩的伤——那里虽然愈合了大半,但衣服上的破口和干涸的血迹还在,“我捡了他的令牌和刀。”
两个匪徒对视一眼,眼神中的贪婪消退了些,换上了警惕。
“玄天宗的杂种敢动我们的人?”左侧匪徒啐了一口,“妈的,迟早屠了他们山门。”
右侧匪徒将令牌丢还给林墨,让开了路:“进去吧小子。不过提醒你,捡来的令牌只能在寨子外围活动,进不了内区。想真正入伙,得去‘炼血场’通过考核。”
林墨点点头,迈步走进城门。
门洞内阴暗潮湿,墙壁上插着火把,跳动的火光将人影拉得扭曲变形。两侧墙根下蜷缩着不少衣衫褴褛的凡人,大多带着伤,眼神空洞麻木。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汗臭和某种草药焚烧的刺鼻气味。
穿过长达三十丈的门洞,眼前豁然开朗。
黑风寨内部比林墨想象中更大。依山而建的建筑层层叠叠,从山脚一直延伸到半山腰。最外围是杂乱的低矮木屋和窝棚,街道泥泞不堪,污水横流。越往上,建筑越规整,到半山处已可见石砌的楼阁,甚至有几座小型的宫殿式建筑,檐角挂着铜铃,在晚风中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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