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这仗,好像有点不一样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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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潜移默化”对训练效果和战斗本能的加成,加上“王旗所向”对士气的稳固和默契的提升!虽然每个效果只有5%,但在实战中叠加起来,可能就是生与死的差别!

当然,也有突袭和人数优势的因素。但士兵们自己的感受不会骗人——他们确实觉得今天打得格外顺手。

“定是陛下洪福!天兵相助!”吴贞毓激动地朝着朱由榔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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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士们用命。”朱由榔摆摆手,但心中暗暗记下:金手指在核心区对部队的短期加成效果,比预想的还要明显一些。如果能让部队在出战前更长时间停留在核心区,效果会不会更强?

这时,王皇后轻声提醒:“陛下,该让将士们下去休息了,受伤的也得换药。”

“对,”朱由榔回过神来,“副将,带弟兄们去歇息,领热水和吃食。受伤的送到伤病营,让医官仔细看看。”

“遵旨!”

骑兵们散去,围观的人群却还没散。消息像长了翅膀,迅速传遍营地的每个角落。

“赢了!咱们的骑兵赢了!”

“杀了十一个清狗!自己才伤了七个!”

“我的天,这仗怎么打的?往常遇上清军斥候,咱们都是被撵着跑啊!”

“听说陛下今早给壮行了!就在御帐前训的话!”

“怪不得!我看那些骑兵出去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

“还有晋王!晋王也在东边打胜了!斩了好几百!”

“真的假的?晋王也赢了?”

“千真万确!传令兵刚回来报的!说给咱们争取了三天时间!”

“三天……那咱们是不是能喘口气了?”

窃窃私语声在营地里蔓延、发酵。麻木的眼神里,开始有了点不一样的光彩——惊讶、疑惑、兴奋,还有一丝丝……希望?

虽然还是饿,还是怕,但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皇帝不跑了,大将打赢了,小兵也打赢了。这日子,难道……真有盼头了?

朱由榔能清晰地感觉到营地里气氛的变化。

那不是数据,而是一种整体的“场”。之前是沉滞的、绝望的、散乱的。现在虽然依旧沉重,却多了一丝流动的、凝聚的东西。

他闭上眼睛,仔细感应自己那无形的领域。

核心区百步范围内,那种温暖的、流转的感觉更明显了,像平静水面下的暗流,稳定而有力。领域的边界似乎也稳固了些,十里范围的轮廓在感知中更加清晰。

“陛下,”吴贞毓走了过来,这次语气恭敬中带着商量,“如今晋王争取到三日时间,我军是否……趁此机会,速速转移?有了这三天缓冲,或可从容西行,入滇中腹地……”

其他大臣也围拢过来,目光都落在皇帝身上。有了三天时间,跑路似乎又成了最合理的选择。

张煌言没说话,但眼神里也有询问之意。

朱由榔却摇了摇头。

“不转移。”

“陛下?”众人不解。有了时间,为什么不走?

“诸位爱卿,”朱由榔看着他们,目光扫过一张张或苍老或疲惫的脸,“晋王血战,为我们争取到三日,这三日是何等宝贵!你们说,若用这三天来继续仓皇逃窜,我们能跑多远?能跑掉多少士气?又能跑散多少人心?”

他指向营地。

此刻营地里的景象与清晨已大不相同:虽然依旧破败,但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氛围淡了很多。士兵们三人一伙五人一群,正兴奋地议论着刚才的胜仗。妇孺们围着分发汤食的地方,虽然分到的只是薄薄一碗漂着菜叶的糊糊,但排队时有了秩序,脸上也不再是完全的死寂。工匠那边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几个老匠人正在修理一副破损的皮甲。甚至御帐旁,那个被安排种荞麦的老农陈老头,正小心翼翼地给刚翻过的土地浇水,旁边还围了两个好奇的半大孩子。

“你们看,”朱由榔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仅仅因为朕决定不跑,做了点小事,打了两场小胜仗,这营地里的人心士气,是不是已经在变了?这口一直散着、泄着的气,是不是在慢慢聚拢?”

大臣们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默默观察。

确实不一样了。

吴贞毓张了张嘴,想说“这只是暂时的”,可看着那些士兵眼中久违的光彩,话又咽了回去。

“这三天,我们不走。”朱由榔斩钉截铁,“我们要用这三天,在这里,真正‘安定’下来!要做更多实实在在的事情!”

他掰着手指,一条条说开:

“第一,全力搜集粮草。以营地为中心,十里范围内,给朕仔细地搜!野菜、野果、块茎、猎物,一切能入口的!组织有经验的老人、妇孺、还有手脚利索的半大孩子去做这件事。记住,靠近营地中心出发、在靠近营地中心区域搜索的队伍,收获可能会好一点。”

他这是在暗示核心区“生生不息”对植物生长和采集的微弱影响。虽然效果随距离衰减,但总比没有强。

“第二,整顿营伍。张尚书,请你和各位将军,将现有三千人重新编伍,明确指挥!老弱、伤病,全部集中到营地中心区域休养医治。能战之兵,加强训练,哪怕只是练习队列、恢复号令、熟悉配合!训练场地,就设在御帐附近!”

靠近核心区,享受“潜移默化”的训练效果加成和“王旗所向”的士气稳固。

“第三,加固营地。在营地外围设置简易拒马、挖掘壕沟,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也要让将士们有事可做,有险可守的心理!工匠全部集中到营地中心,修理损坏的兵器、甲胄,打造箭矢,有什么用什么!”

“第四,”朱由榔看向御帐旁那片土地,“那点荞麦,还有任何能找到的种子——不管是粮食种子、菜种,哪怕是野果核,都拿到营地中心来试种!哪怕只是象征意义,也要种下去!朕要让所有人看到,我们不仅要活,还要想着怎么‘生’下去!”

他一口气说完,目光炯炯地看着众臣:

“这三天,我们不是等死,也不是准备逃跑!我们是利用这宝贵的喘息之机,恢复体力,整顿秩序,凝聚人心!我们要让所有人看到,皇帝在带领他们做事,在想办法活下去,甚至……活得稍微像样一点!”

“三天后,无论晋王那边情况如何,我们都将是一支比现在更有秩序、更有士气、更团结的队伍!到时候,是走是留,我们再根据情况决定!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窝蜂地溃逃!”

大臣们被皇帝这一番充满行动力的计划说得有些发愣。

杨畏知和邓凯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这计划……听起来竟颇有章法?不是空谈鼓舞,而是具体的、可执行的事务安排?

张煌言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作为兵部尚书,太清楚一支有组织的溃兵和一支稍事整顿的军队之间的区别了!哪怕只是简单的重新编伍、恢复训练,都能让战斗力提升一截!

“陛下……圣明!”张煌言深深躬身,这次是真心实意,“臣这就去办!”

“臣等遵旨!”吴贞毓等人也陆续表态。皇帝有了主意,而且这主意听起来比单纯跑路靠谱、细致,他们自然也愿意执行——总比天天提心吊胆催着跑路强。

“好!”朱由榔挥手,“那就分头去办!记住,所有重要事务、关键人手,尽量安排在营地中心区域!朕就在这里,看着你们,也与你们一同做事!”

“臣等告退!”

众臣散去,脚步比来时多了几分踏实。

命令迅速传开。

营地里很快响起了不同的声音:

军官们扯着嗓子喊人集合的呼喝声。士兵们按新的编队聚拢,点名报数的嘈杂声。挖掘泥土、搬运石块加固营垒的吭哧声。妇孺们结队外出搜寻食物时细碎的交谈和叮嘱声。工匠聚集到御帐旁空地上,升起炉火、叮叮当当敲打修理的声响……

生机,真正的、忙碌的生机,开始在这片绝望的山坳里萌发、蔓延。

朱由榔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觉精神有些透支,但心里却有种久违的充实感。

这才对嘛!

虽然开局惨了点,金手指被动了点,但指挥人干活、搞建设、凝聚人心,总比被人追着屁股跑、天天提心吊胆强!

“陛下,您累了吧?进去歇会儿?”王皇后关切道,递上一碗热水。翠儿在旁边小声道:“娘娘,水温正好。”

“是有点乏,”朱由榔接过碗,水温透过粗陶传到掌心,暖洋洋的。他喝了一口,看着王皇后,“不过心里踏实。皇后,你去看看伤病营那边,尤其是今天受伤的那几个骑兵,多关照一下。朕有种感觉,靠近朕这里休养,伤会好得快些。”

他继续给金手指效果打掩护,但也确实是实话。

王皇后认真点头:“臣妾明白。刚才翠儿还说,那几个受伤的骑兵被抬到御帐附近的帐篷后,脸色看着就好些了,疼得也没那么厉害。臣妾这就去盯着。”

她顿了顿,看着朱由榔,眼神温柔而坚定:“陛下今日……真的很不一样。臣妾心里,也踏实多了。”

说完,她微微一礼,带着翠儿朝伤病营方向走去。步履轻盈,背脊挺直,那身沾着泥点的旧宫装,此刻竟也显出了几分从容气度。

朱由榔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微暖。这位历史上记载不多的皇后,在绝境中展现出的坚韧和担当,远超他的预期。

他重新坐回石头上,看着忙碌起来的营地。

士兵们在军官带领下开始重新编队。一个总旗模样的汉子正扯着嗓子喊:“都听好了!陛下有旨,重新编伍!咱们这一队还是老规矩,十人一伙,五伙一队!王大眼,你带第一伙!赵铁柱,第二伙归你!动作快点!”

被点到名的老兵大声应着,开始招呼自己熟悉的弟兄。虽然装备破烂,队形松散,但至少有了个架子。

另一边,几十个半大孩子和腿脚还算利索的妇人,在一个老农模样的人带领下,提着篮子、背着背篓,准备出营搜寻食物。老农正仔细交代:“……主要找叶子肥厚的野菜,灰灰菜、马齿苋最好!看见蘑菇千万别乱采,有毒的!块茎要小心挖,别弄断了……”

工匠区,几个满脸烟灰的老匠人围着一个小火炉,炉上架着个小坩埚,里面熔着不知从哪找来的碎铁片。一个独眼老师傅用铁钳夹着一块烧红的铁片放在石砧上,另一个年轻学徒抡起小锤,叮叮当当地敲打,火星四溅。旁边地上摆着几把修好的腰刀、几杆重新装好枪头的长枪,还有一堆削尖的竹竿、木棍——这是准备当简易长矛用的。

御帐旁,陈老头已经给那小块地浇完了水,正蹲在地边,眯着眼仔细端详刚播下种子的土垄,嘴里念念有词。两个七八岁的孩子蹲在旁边看热闹,一个胆大的伸手想摸,被陈老头轻轻拍开:“去去去,别乱动!这可是陛下亲口吩咐种的!金贵着呢!”

孩子吐吐舌头,缩回手,却不肯走,依旧眼巴巴地看着。

朱由榔收回目光,闭上眼,仔细感受。

以他为中心,半径十里的领域稳定地铺展开。

核心区百步范围内,那种温暖的、促进“生发”和“凝聚”的力量,正随着人员的聚集和有序的活动,缓缓流转、增强。

他能“听”到士兵训练时更加整齐的脚步声,能“看”到工匠敲打时更加精准的落点,能“感觉”到伤病员帐篷里那些伤痛在极其缓慢地缓解。

十里范围的边缘,效果微弱如风中之烛,但至少存在。整个领域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这片山坳,将散乱的人心、低迷的士气,一点点收拢、编织。

虽然都是被动,虽然效果微弱,虽然随距离衰减得厉害……

但,它真的在起作用。

从决定不跑,到调整营地,到出击小胜,再到利用三天时间搞建设……每一步,都在把散掉的人心,一点点收拢。把泄掉的气运,一点点凝聚。

朱由榔睁开眼睛,望向东南方向——那是李定国阻敌的战场,也是晋王在血战的方向。

又望向西南——清军主力压境的方向。

最后,他看向眼前这片刚刚焕发一丝生机的营地。

“神话大明……”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丝复杂的弧度,“老子这个‘跑路皇帝’,这次,偏不跑了。”

“吴三桂,卓布泰……你们给老子等着。”

“等老子把这‘种田流’光环铺开,把这支队伍奶起来……”

“咱们,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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