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众生胎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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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馆的应急灯光突然呈现胎心监护波形，小满发现自己的掌纹正在消失。许明远握枪的手掌渗出冷汗——女儿的手正在量子化，像阳光下的雪人般透明。

"妈妈右腿在发光！"小满突然指向苏晴的病号裤。瘫痪多年的右腿皮肤下，蓝绿色神经网络正脉冲式蔓延，在膝盖处汇聚成胚胎超声图的轮廓。

海底传来电缆断裂的巨响。整座城市的灯光同时暗下，唯有科技馆穹顶亮起巨型子宫投影。陈诺的硅基脐带刺入变电站，电缆沟里的高压电流化作淡黄色羊水奔涌。

"第七个胚胎..."苏晴撕开右腿绷带，手术疤痕裂变成产道形态，"他们把我的坐骨神经改造成了记忆载体。"她颤抖的手指间，捏着片带血槽的微芯片——形状与二十年前被销毁的胚胎标本完全一致。

佣兵头目的全息残影突然实体化，他胸腔的初代机械心脏伸出光纤触手："让我们完成神圣的细胞分裂吧。"触手尖端展开微型手术室，1998年产房器械在空气中凝结水汽。

许明远突然耳鸣，战术腰带里樱花饭团的香气变得刺鼻。他惊恐地发现香气分子在视网膜上投射画面：当年自己扣下扳机时，孕妇腹中闪过的正是苏晴右腿此刻的蓝光。

"爸爸，接住这个！"小满抛出金奖杯，奖杯在半空解体成纳米级的基因剪刀。许明远本能地做出狙击微调动作，剪刀精准刺入苏晴腿部的胚胎投影。

整座城市突然胎动。柏油马路隆起成脐带形状，写字楼玻璃幕墙映出亿万颗跳动的心脏。小满彻底透明的右手突然实体化，掌纹重组为城市电网地图。

"原来我是供电枢纽..."她苦笑着扯开校服，胸口浮现变电站接线图，"所有线路都汇聚在我的量子心脏。"许明远看见女儿肋骨间跳动着微型核电站，冷却剂正是自己的血液。

苏晴的轮椅突然分解重组，化作培养舱困住她的躯体。"他们要回收失败品..."她的声音带着液体晃动声，"小满，毁了我的右腿！"

佣兵头目的机械心脏喷射出克隆羊水，许明远在粘液中艰难瞄准。狙击镜突然显示两个目标重叠——1998年的孕妇与此刻的苏晴共享着同一组生命体征。

"开枪啊！"两个时空的尖叫在耳膜共振。许明远咬碎后槽牙里的氰化物胶囊——假的，里面是小满的乳牙粉末。苦味刺激下，他看清了弹道里纠缠的量子血缘。

子弹同时贯穿两个时代的产房。科技馆穹顶爆出原始星云般的光团，小满的量子心脏开始超频跳动。城市电网发出初生婴儿的啼哭，所有路灯同时亮起子宫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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