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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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

背着藤筐的陶建国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朝着那片熟悉的...

风沙在胡杨林的残枝间穿行,像无数细碎的低语。赵卫红站在原地,手中的黑伞微微颤动,仿佛感应到了某种无形的压力。他没有立刻查看那枚存储卡,而是将它贴身收进胸口内袋,指尖触到一丝微凉的金属质感??那是父亲留下的军牌,早已锈迹斑斑,却从未离身。

夜色渐浓,北斗七星悄然升起。他转身走向停在林外的越野车,卫星定位自动导航回京。一路上,车载AI反复提示:“检测到异常神经信号波动,建议驾驶员进行心理状态评估。”赵卫红冷笑一声,手动关闭了系统权限。他知道,这不只是技术的警报,更是时代的隐喻:连最基础的安全机制,都在悄然引导人向“稳定”低头。

回到北京已是凌晨三点。指挥部灯火通明,李小雨仍在等他。她坐在主控台前,屏幕上滚动着全球“童伞计划”的实时数据流:大理的课堂录音正在上传,苏文澜发来一段加密视频日志,而额济纳旗边境监测站则报告了一次短暂的w波段扰动,持续时间0.3秒,特征与“伞”系统逆向匹配度达89%。

“不是巧合。”李小雨抬头,“陈默给你的东西,可能已经被追踪了。”

赵卫红点头,取出存储卡插入物理隔离终端。设备启动自毁协议前的三分钟内,完整音频被成功导出。第一段录音来自1987年冬,背景音是暖气片滴水声和纸张翻动的摩擦。

>【录音片段一|绝密级会议记录】

>主席声音(变声处理):“‘蒲公英’首期成果显著。试点学校中,92%的学生在面对权威指令时表现出无条件顺从倾向。下一步,应考虑将其纳入国家心理健康教育标准体系。”

>某将领:“但有教师反映,个别孩子仍会提问‘为什么不能反对’?”

>主席:“那就让他们明白??反对本身是一种病态情绪,需要调适。”

第二段录音是2001年春,地点疑似某地下指挥所。

>【录音片段二】

>主席:“互联网兴起,信息失控风险加剧。我们必须加快‘认知免疫工程’布局。目标:让民众自动过滤‘不利于团结’的思想苗头。”

>科研代表:“现有技术可通过社交平台算法推送特定情绪内容,诱导群体共鸣,压制异见传播。”

>主席轻笑:“很好。记住,不要禁止质疑,要让人们觉得质疑很累、很傻、很孤独。”

第三段录音最为清晰,竟发生在2019年某高校改革座谈会上,主席以“特邀专家”身份出席。

>【录音片段三】

>“现在的年轻人太敏感,动不动就要‘自我表达’。我们要培养的是建设者,不是评论员。教育的目的,不是启发思考,而是建立共识??什么是正确的,什么该被忽略。”

>台下掌声雷动。

赵卫红闭上眼,太阳穴突突跳动。三十年,三场会议,三个时代,同一个声音。面具换了,职位变了,可话语逻辑如出一辙:**把怀疑污名化,把沉默神圣化**。

“这个人……还活着。”李小雨低声说,“而且仍在参与决策层议事。”

“不止活着。”赵卫红睁开眼,“他在进化。从前靠电极和药物控制大脑,现在用课程、算法、舆论来塑造灵魂。他不需要命令你做什么,他只需要让你觉得??别的选择不值得想。”

他们连夜整理证据链,却发现所有录音中的“主席”语音虽高度相似,却无法通过生物特征最终确认身份。更诡异的是,每次会议记录的时间节点,官方档案都显示该人物因健康原因长期休养,甚至有一次已被宣告“临床死亡”。

“替身?多重人格操控?还是……意识上传?”李小雨皱眉。

赵卫红摇头:“都不是。他是‘梧桐’本身的人格具象。一个制度性信念的集合体。只要还有人愿意为‘大局’牺牲疑问权,他就能源源不断获得新的载体。”

清晨六点,一封匿名邮件抵达联盟服务器。附件是一份名为《思想稳定性指数白皮书》的PDF文件,标注为“内部参考?严禁外传”。文档详细列出了全国百所重点中小学的“学生行为评估模型”,其中一项指标赫然写着:

>**“批判阈值”:衡量个体对主流叙事产生怀疑的概率。数值越高,越需干预。**

干预方式包括但不限于:心理疏导、家庭沟通、课外活动引导、必要时转入“特殊成长关怀班”。

赵卫红立即联系大理试点学校的志愿者,得到回复:该校上周刚接到上级通知,要求增设“集体荣誉感强化周”,并推荐使用新型智能手环,可实时监测学生心率、语音语调变化,自动识别“潜在对抗情绪”。

“他们在复制‘共感矩阵’。”李小雨咬牙,“只是这次,对象是孩子,工具是爱与关怀。”

当天中午,“纠察者联盟”召开紧急响应会议。赵卫红提出三项行动预案:

第一,启动“种子反制程序”??将“自主意识启蒙课程包”升级为互动式AI教学模块,植入隐蔽的认知防御训练,教会孩子识别话术陷阱、情感绑架和逻辑谬误;

第二,联合国际神经伦理协会发布公开信,呼吁全球教育组织警惕“非侵入式思想塑造技术”的滥用,并推动立法禁止在学校部署任何未经家长知情同意的脑波监测设备;

第三,秘密派遣技术人员潜入“特殊成长关怀班”试点单位,收集一手数据,寻找突破口。

会议尚未结束,一则突发新闻打断进程:新疆某中学一名初三学生因在作文中写道“我觉得爱国不该是强迫的”,被校方认定“存在价值观偏差”,送至心理干预中心接受为期两周的“情绪矫正”。

苏文澜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却被拒之门外。她在朋友圈发布一张照片:教室窗外贴着标语??“做听话的好苗子,长大才能成栋梁”。

评论区瞬间炸开锅。有人支持学校做法,称“孩子需要正确引导”;也有人愤怒质问:“什么时候‘独立思考’成了疾病?”

舆情迅速发酵。“童伞计划”官网流量暴增三百倍,大量家长留言询问如何在家自行开展启蒙教育。与此同时,数十个模仿账号在网络上出现,打着“童伞”旗号散布虚假教材,内容竟是教孩子“如何快速识别身边的危险思想分子”。

赵卫红意识到,敌人已经开始反扑。这一次,他们不再隐藏,而是试图**劫持“觉醒”的名义,将其扭曲为新一轮规训的工具**。

深夜,他独自来到地下室档案室。这里存放着“归零行动”以来的所有物证:破碎的脑机接口残片、泛黄的日志本、受害者的遗书复印件。他在角落翻出一个铁盒,里面是一卷老式磁带,标签上写着:“周维国绝笔录音”。

按下播放键,沙哑的声音缓缓流出:

>“我曾以为,只要造出‘伞’,就能打破牢笼。可后来我发现,真正的锁链不在实验室里,而在每个人心里。我们害怕孤独,所以选择合群;我们恐惧惩罚,所以学会赞美枷锁。当我看着自己的儿子第一次对我说‘爸爸,老师说这样才对’时,我知道……我已经输了。”

>

>“如果还有人愿意继续撑伞,请告诉他:别指望救所有人。哪怕只能唤醒一个孩子,让他在未来某个时刻,面对命令时多犹豫一秒??那就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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