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家人的支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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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家人的支持(第1/2页)

1994年的中国,正处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关键节点。

南方沿海城市的工厂机器轰鸣,内陆县城的街头却还残留着计划经济的余温——

个体工商户刚成气候,却常被地头蛇骚扰;派出所的警力有限,面对“保护费”这类灰色纠纷,有时也只能调解了事。

苏瑾瑜坐在北京四合大院客厅那张传承了三代的红木扶手椅上,椅背上雕刻的缠枝莲纹在暖黄的水晶灯下发着温润的光。

这盏1980年代从广州进口的水晶灯,在当时的内陆城市堪称稀罕物,恰好衬出苏家的体面——祖父苏定方是退休的国家七大常委,父亲苏振邦是军部高层领导,

两个哥哥分别任职华北军区副司令与燕京市委书记,而他自己则是苏家集团董事长,家里的红木家具、进口家电,在县城里更是少见的“排场”。

他刚听完林凡的叙述,原本规律敲击扶手的手指骤然慢了下来,指节在深褐色木纹上轻轻摩挲,仿佛在感受木材里沉淀的岁月。

1994年,像苏家这样有“背景”的家庭,多少能避开底层社会的麻烦,可林凡不一样,他是县城里千千万万个个体工商户中的一个,开着一家十几平米的小书店,勉强维持生计。

苏瑾瑜缓缓抬眼看向站在对面的林凡,那双平日里总带着几分温和的眸子此刻锐利得像盘旋在高空的雄鹰,目光扫过林凡紧绷的肩头——

林凡穿的还是去年买的旧夹克,袖口磨得发毛,显然日子过得不宽裕。

他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层层伪装,直抵最深处的担忧:

“都是些藏在阴沟里见不得光的小鬼,偏偏最是难缠——他们没什么道德底线,为了点蝇头小利,敲诈勒索、堵门威胁的事都做得出来。

前阵子我还听助理说,城郊有个小超市老板,就因为不肯给混混交‘保护费’,店门被泼了红油漆,连收银台都被砸了。

你知道吗?去年县里统计个体工商户纠纷,光是‘保护费’相关的投诉就有37起,最后真正解决的没几起,大多是商户自认倒霉。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得回去一趟。”

林凡挺直脊背,站在铺着暗纹地毯的客厅中央,这张从上海采购的羊毛地毯,踩上去软乎乎的,和他在县城租的水泥地房子形成天壤之别。

地毯柔软的触感丝毫没削弱他的坚定,语气反而坚定得像块浸了水的青石,没有丝毫犹豫:

“王猛一个人应付不了,他性子软得像棉花,上次在菜市场被摊贩多收了五块钱,攥着零钱站在摊位前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敢争执,只能红着眼眶走了。

1994年的菜市场,还没有明码标价的规矩,摊贩多收钱是常事,像王猛这样的老实人,只能吃哑巴亏。更别说对付那些满嘴脏话、动手动脚的混混了。”

“那些人盯着的是我,半年前我发现他们在城郊废弃仓库里偷偷倒卖盗版书,不仅印得模糊不清,还夹杂着不少低俗内容——

1994年,盗版书泛滥,尤其是县城和乡镇,很多孩子买的课外书都是盗版,错别字连篇,还容易误导价值观,要是被孩子买到就糟了。

我收集了半个月证据,联合文化局和派出所,把黑皮和钱老西送进看守所蹲了三个月。

你不知道,当时文化局的人说,那年他们查抄的盗版书窝点有12个,抓了40多个人,可没过多久,又有人冒出来干这行。”

“这事本就因我而起,必须我回去了结。

我不能让王猛出事——他是我在县城唯一能掏心窝子的朋友,我们都是纺织厂下岗工人,1992年,个体工商户执照刚容易办下来,

我凑了几千块钱,租了个门面,然后我就把他找来,商量跟著我干,他二话不说来了。

更不能让笑笑有半点风险——上次黑皮在笑笑宝贝屋门口堵我时,手里还拿着根木棍,笑笑吓得躲在我身后,小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树叶,眼泪把我的衣角都浸湿了。

1994年,县城里还没有完善的儿童保护机制,遇到这种事,只能靠家长自己提防。哪怕只是口头威胁,我也绝不能忍。”

“回去?”

苏瑾瑜立刻摇头,眉头拧成一道深痕,语气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1994年,交通不便,从北京到他老家县城要坐20个小时的火车,

然后转3个小时的长途汽车,路况还不好,万一在路上出点事,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庭院里的石榴树,这棵树是他小时候种的,如今已经枝繁叶茂,夏天能结满红彤彤的石榴。

“你一个人回去太冒险了。

那种盘踞在县城的地头蛇,根本不讲规矩,就像一群没拴住的野狗。

去年东北辽阳一个县就出过事,有个开五金店的商户不肯交‘保护费’,被他们半夜砸了店,玻璃碎片撒了一地,还拿砖头把人砸进了医院,住了半个月才出来,最后也只能自认倒霉。

那些年,很多县城的治安还靠‘联防队’辅助,警力不足,像这种寻衅滋事的案子,除非出了重伤,否则很难立案。”

“我知道,但我必须回去!”林凡道:“更有甚者,像钱老西那种人,急了眼连刀都敢带,以前就有个收废品的跟他抢过生意,被他捅伤了胳膊,最后也只是赔了几百块钱了事。

他们既然知道你现在跟我们家有关系,说不定会更变本加厉——觉得你‘傍上大款有钱了’,想借机敲一笔大的。

而且我记得,从县城汽车站回你的笑笑宝贝屋要经过一条窄巷,那条巷子里没监控,1994年,县城里只有主要街道有路灯,

小巷子里的路灯要么坏了没人修,要么暗得像蒙上了一层灰,要是他们在那儿堵你,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他走回扶手椅旁,手指停在扶手上,指腹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沉吟了片刻,眼神逐渐变得果决:

“这样,我让苏家集团法务部派两个有经验的顾问跟你一起回去。他们是专门处理民事纠纷和恶意敲诈案件的,去年帮集团解决过工地周边混混恶意碰瓷的事——

当时有几个混混假装被工地的车碰到,躺在地上讹钱,开口就要五十万。1994年,五十万可不是小数目,能在县城买三套房子。

还是这两个顾问出面,不仅拿出了监控证据戳穿了他们的谎言,还让他们赔偿了工地的误工损失。”

“他们不仅懂法律条文,还知道怎么跟黑皮这种人周旋,能帮你跟他们谈条件,也能悄悄收集他们威胁恐吓的证据,万一真要走法律程序,这些都是关键。

另外,我在省公安厅有个老朋友,姓赵,是副厅长,十年前他母亲重病需要一种罕见的进口药材,国内到处都找不到,84年,进口药材管控严,很难买到;

是我们家通过海外渠道帮他找到了,他一直说欠了我们家一个人情。

我给他打个招呼,让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多去你的笑笑宝贝屋和王猛住的屋子附近转两圈,至少能起到震慑作用,让那些人不敢太放肆。

那些年,派出所的民警大多是本地人,跟地头蛇多少有点熟,有省厅领导打招呼,他们才会真的上心。”

林凡心里一暖,像有股温热的泉水顺着心口慢慢淌过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变得暖融融的。

苏瑾瑜的提议,无疑是当下最稳妥的办法——

有法务顾问撑场,不怕黑皮耍无赖、钻法律空子;有警方关注,他们也不敢真的动手伤人。

但他垂眸沉默了几秒,看着自己攥得发白的指节,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1994年,“关系”是把双刃剑,用好了能解决问题,用不好却会招人非议,尤其是在小县城里,一点小事就能传得满城风雨。

“瑾瑜,谢谢你的好意,真的。”林凡抬眼,语气格外诚恳,眼神里的感激像清澈的溪水,清晰可见,“但我想先自己处理。如果现在就动用苏家的关系,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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